去看了一套二手房，中介挂牌90万，说三天必卖。我还价到85万，房主不愿意

去看了一套二手房，中介挂牌 90 万，说三天必卖。我还价到 85 万，房主不愿意，我加到 87 万，还是不松口，少一分不卖。 我当时站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老梧桐树，心里有点犯嘀咕。这套房子确实合我心意，户型是南北通透的两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都带窗户，不像有的老房子那样闷得慌。楼下就是菜市场，走路到公交站也就五分钟，以后上班、买菜都方便。 今天去看了套二手房。 中介一进门就拍着胸脯说，挂牌90万，三天必卖。 我心里盘算着，试探着还到85万。 房主电话那头没犹豫，直接说不行。 中介在旁边打圆场，让我再加两万，87万，说这价差不多了。 房主还是那句：少一分不卖。 我站在客厅中央，脚边的地板有点松，踩上去咯吱响。 窗外那棵老梧桐树，枝桠快伸到三楼了，叶子绿得发亮，阳光透过叶缝洒在地板上，晃得人眼晕。 这房子确实对胃口——南北通透的两室一厅，上午的太阳能晒到主卧床头，下午厨房的窗户又能接住西晒，不冷不暗。 最难得是厨房和卫生间都带窗，不像有的老房子，一进去就闷得人喘不过气，连瓷砖都透着股潮味。 楼下菜市场的叫卖声顺着窗户飘上来，"新鲜的黄瓜便宜卖喽"，混着点鱼腥味和青菜的土腥气，热热闹闹的。 走路到公交站也就五分钟，早上上班不用慌慌张张赶车，这点我尤其满意。 我摸了摸墙上的白漆，有几处已经开裂，露出底下的旧石灰，像老人脸上的皱纹。 房主干嘛这么死磕？三万块而已，至于吗？ 中介凑过来小声说，房主阿姨昨天还在这儿抹眼泪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念叨，说住了三十年，舍不得。 我心里一动，转头问中介：房主是不是老两口住这儿？ 中介点头：是啊，儿子在外地买了大房子，让他们过去养老，这才想着把老房子卖了。 我走到阳台，看见角落里堆着几个纸箱子，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冬衣"、"旧相册"，箱子边角都磨破了。 忽然瞥见客厅茶几上压着张照片，泛黄的，老两口年轻时抱着个婴儿，背景就是这客厅，窗户框一模一样，连窗帘的花纹都没换。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她不是跟我争那三万块，是跟这房子的三十年争呢。 每块松动的地板，每扇带风的窗户，墙上那道被孩子撞出来的裂纹，都是日子磨出来的念想，哪是钱能衡量的？ 我掏出手机，给中介发消息：就90万吧，麻烦约房主明天签合同。 中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就说你有眼光，这房子绝对值。 签合同时见到房主阿姨，头发花白，背有点驼，手里攥着串钥匙，黄铜的钥匙头磨得发亮，能照见人影。 她指着墙上那道裂纹说：这是当年我儿子学走路，后脑勺撞上去磕的，流了血呢，后来怎么补都留着印子，就当给他留个念想。 我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摸了摸那道裂纹，跟我第一天踩的那块松地板一样，带着点旧时光的温度，不凉。 现在搬进来三个月了。 每天早上拉开窗帘，老梧桐树的影子还是那么长，横在地板上，像条绿毯子。 楼下菜市场的叫卖声照旧，"西红柿一块五一斤"，听着就觉得日子扎实。 有时候半夜起夜，踩响那块松地板，"咯吱"一声，倒不觉得吵，反而心里踏实——就像听见老邻居在隔壁咳嗽，知道有人陪着似的。 买房哪是买水泥砖瓦呢？买的是里头藏着的人味儿，是那些说不出口的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