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以色列想买几门加农炮，加拿大漫天要价200万美元。以色列认为太贵，找到富商布朗夫曼从中斡旋，布朗夫曼和加拿大官方谈判，压价到100万美元。布朗夫曼很兴奋地问以色列的负责人：“谁来付钱？”对方答：“当然是你啊！” 那会儿以色列刚站稳脚跟没几年，边境上小摩擦不断，军队火力跟不上趟。建国后头几年，国际上对中东的武器管得死死的，美国欧洲直接禁运，谁都不想搅和进阿拉伯和以色列的恩怨。国防部那帮人急眼了，盯上加拿大二战剩下来的25磅野战炮，这玩意射程够远，机动性也不赖，搁沙漠地带用着合适。加拿大魁北克的索雷尔工厂当年造了不少，现成库存堆着吃灰。可以色列预算本来就紧巴巴，采购团绕道北美找门路。希蒙·佩雷斯那时才29岁，刚当上国防部副总司长，从特拉维夫飞蒙特利尔，身上揣着机密单子，住进市中心一家不起眼的旅馆。第二天一早，他就钻进犹太社区中心，那地方墙上贴满老照片，讲移民过来的苦日子。他跟当地头头们握手闲聊，顺带提了提巡逻队在平原上挨伏击的报告，士兵就靠步枪顶坦克，场面够狼狈。那些头头指点他去找塞缪尔·布朗夫曼，这位酒业大佬在渥太华人脉广。布朗夫曼家从俄罗斯逃难过来，早年卖酒店起家，1924年蒙特利尔办蒸馏厂，正赶上美国禁酒，生意火得不行，到50年代Seagram已经是全球头牌。他俩一见，佩雷斯递上炮的规格表，布朗夫曼翻了翻，聊起出口许可的坎，点头说动关系试试。 以色列人一看加拿大报价两百万美元，脑门直冒汗，这价码搁谁身上都得肉疼。建国初期，钱都砸在移民安置和水渠上，哪有闲钱买军火。佩雷斯咬牙找上布朗夫曼，这位富商二话不说卷袖子，第二天就开车拉着佩雷斯奔渥太华。路上俩人停小酒馆喝口威士忌，聊以色列的灌溉工程，顺带吐槽加拿大库存闲着也是闲着。到了供应与重建部部长C.D.豪的办公室，布朗夫曼推门就进，甩外套坐下，开门见山说这价太黑，以色列刚喘口气，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豪是个高个子老头，头发花白，埋头看文件，闻言搁笔，递上库存单子。布朗夫曼来回踱步，敲桌子强调士兵在沙丘后头挨打的窘相，豪翻文件夹算运费关税，助手在一边记。扯皮扯了仨钟头，布朗夫曼倒咖啡续摊，豪揉太阳穴，最后松口降到一百万。俩人握手出门，布朗夫曼乐呵呵转头问钱从哪儿出，佩雷斯淡定回你啊。布朗夫曼当时脸都绿了，手抓方向盘车晃了晃，但没发作，盯着前头雪路发愣。这笔交易搁当时，加拿大政府也纠结，国际禁运下卖武器得低调，布朗夫曼靠老关系压价，等于给以色列开了条生路。话说回来，布朗夫曼家底厚，Seagram年年赚翻，但这事也戳中他犹太人的那根弦，早年他就带头捐钱搞犹太事务，1934年起管加拿大犹太大会，抗反犹那股劲儿没少使。佩雷斯呢，年轻气盛，从哈加纳干起，专管军火采购，这趟北美行是他的拿手戏。谈判桌上，布朗夫曼的嗓门大，豪的笔停停顿顿，数据摆那儿，价格一步步往下砍，成交那一刻，办公室的钟滴答响，标志着这批炮有谱了。回蒙特利尔，天黑透了，布朗夫曼灭雪茄，召妻子赛德耶商量筹钱。这女人也是狠角色，早年帮家族生意，战时还组织过募捐，得过英国帝国勋章。布朗夫曼家对以色列的投入不是头一回了，50年代头几年，他们就砸钱建学校和医院，犹太社区里谁不知道这家人的仗义。 布朗夫曼咽下这口气，明白以色列这块犹太最后的净土，没武器等于敞开门挨打。他回家摊开支票簿，算五十人名单，每人两万凑一百万。赛德耶抓笔飞写，圈犹太商人名儿，下午宅子就忙活开，厨子推车上烤羊排，仆人擦水晶杯，长桌白布铺平。佩雷斯来时还穿那双白袜子，布朗夫曼瞅一眼摇头，派人买黑丝袜递过去。八点钟头，客人车队到，西装笔挺的富商带老婆进门，客厅钢琴叮咚，侍者端鱼子酱。布朗夫曼站起举杯，环顾烛光，说以色列阵地枪响不断，家园晃荡，我们不帮谁帮。他坐下，仆人发支票本，客人签名捐款，有人握臂低语数额，有人塞沓钞票。夜深了，箱子满当当，佩雷斯带钱走人。那些炮很快到海法港，工兵卸下固定，炮口对边境，补上防御缺口。这事儿搁犹太圈子里传开，布朗夫曼的名声更响，他家后来捐的钱堆山，建以色列博物馆考古翼啥的，都带他和赛德耶的名字。佩雷斯呢，这笔买卖让他在国防部站稳脚跟，几年后升总监，推动法国军火线，核反应堆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布朗夫曼的儿子们接棒，埃德加管世界犹太大会，查尔斯搞慈善基金会，砸几亿在犹太教育和以色列项目上。说到底，这不光是买炮那么简单，是犹太人散天下互相拉一把的劲头。加拿大那边，豪部长签字后也没多事，库存清了点，外交上也没惹毛人。整个过程实打实，布朗夫曼没白忙活，那百万美元换来几门炮，稳住以色列边防，少挨多少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