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中央军委提出了“军队要忍耐”的重大决策,财政只管拨六成军费,其余四成由军队自行筹集。那一年有430万军人,总共获得56亿美元拨款。 12月在北京军委大楼,一份标注“绝密”的文件从会议室传出。 上面“军队要忍耐”五个大字,像五块冰坨子砸进430万军人的心里。 那一年,国家拨给军队的56亿美元军费,折合人均130美元,还不够买一台高级拖拉机。 其实,“忍耐”政策的出台,是国家穷出来的智慧。 七十年代,国防开支占财政收入的16%,到1984年已跌破10%。 在百万大裁军后,430万军人要守960万平方公里国土,军费却只够填饱肚皮。 基层军官回忆,当时一个连队每月的燃油配额,只够坦克在训练场上跑两圈。 新兵入伍发的胶鞋,补丁摞补丁穿到退伍。 更揪心的是装备换代。 当美国F-16战机在波斯湾上空横行时,中国空军的主力还是朝鲜战争时期的米格-19。 设计师宋文骢在成都飞机设计所门口摆摊卖面条的传闻,成了国际军界的笑谈。 “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的民谣传进营房,动摇着军心。 当沿海渔民开着挂着军牌的渔船跑运输时,当陆军某部把靶场改成养猪场时,张爱萍将军在军委座谈会上拍案而起:“这是在自毁长城!” 政策闸门一开,军营成了创业园。 陆军某集团军在驻地开荒种菜,建起“拥军农场”,种的西红柿专供机关食堂。 海军派出运输舰跑南北海运,船员们白天当水手,晚上当会计。 空军更绝,把废弃机库改成招待所,地勤兵穿上西装当经理。 最夸张的是某省军区,愣是把军械库改造成五金批发市场,军官们戴着算盘珠子跟小贩砍价。 短短三年,军队企业膨胀到三万家,从业官兵二十万,年产值抵得上半个鞍钢。 表面看是皆大欢喜,基层连队顿顿有肉吃,转业费从五百涨到五千。 可暗地里,军纪像被虫蛀的棉袄,到处是窟窿。 当整个军工体系都在“找饭吃”时,宋文骢的歼-10团队却在啃硬骨头。 1986年,611所接到通知,歼-10项目经费从40亿砍到4亿,要钱没有,要政策自己找。 宋文骢带着团队在成都郊外租民房办公,白天画图,晚上焊电路板。 外国专家来考察时,当面嘲笑:“你们连起落架都造不出来,还想搞三代机?” 宋文骢把图纸摔在桌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着瞧!” 他带着团队用三十万经费攻克了外国报价六百万的起落架技术,当国产钛合金支架装上试验机时,在场工程师哭成一片。 这种“土法炼钢”的精神,在九十年代初达到顶峰。 当苏联专家断言“中国十年造不出电传飞控”时,宋文骢的团队用算盘和计算尺完成了全部验算。 1998年3月23日,歼-10首飞成功,试飞员雷强落地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才是我们自己的飞机!” 1993年银河号事件,1999年南联盟使馆被炸,2001年王伟撞机。 这三记闷棍彻底打醒了“忍耐”的迷梦。 当美国军舰在公海拦截中国货轮,当北约导弹把大使馆炸成废墟,当EP-3侦察机撞毁王伟的战机,全军上下都意识到,没有强大的国防,再能忍也是跪着活。 王伟牺牲后,美方赔偿的34567.89元侮辱性赔款,成了全军必讲的耻辱课。 有飞行员在日记里写:“以前觉得开饭店赚钱光荣,现在才明白,能让敌人不敢开枪的飞机,才是最大的财富。” 转折发生在1998年7月。 中央一纸禁令直达全军,所有军队企业限期移交地方,官兵一律回营房。 四总部成立专项小组,三个月内清理企业三万多家,追缴违纪资金上百亿。 某舰队司令因私自经营远洋运输被判刑时,官兵们自发鼓掌。 当最后一家军办宾馆摘下牌子时,老炊事班长抹着眼泪说:“早该这么干了,咱当兵的就该握枪杆子。” 这场“刮骨疗毒”式的整顿,让军队回归本色。 当朱日和训练基地的坦克再次卷起沙尘时,当辽宁舰的汽笛响彻南海时,人们突然发现。 那个能打胜仗的人民军队,又回来了。 回望1985年的寒冬,那场“忍耐”本质上是国家战略的艰难转身。 当国家把有限的资源投向经济建设时,军队用暂时的“下海”换取了长远的“上岸”。 今天的我们,能在吉布提保障基地看到中国海军的身影,能在亚丁湾听到护航编队的汽笛,能在珠海航展仰望歼-20的英姿。 所有的这些,都源于那场“忍耐”后的觉醒。 正如一位老兵所说:“当年我们忍,是为了今天不让后代再忍。” 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靠忍出来的,而是用实力挣回来的! 主要信源:(百度百科——军队要忍耐(军事术语) 澎湃新闻客户端——学党史 颂初心丨中国共产党简史 第二十五期 红网——党史上的今天:1985年6月8日,百万大裁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