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2 年，朝鲜最变态国王英祖李昑，亲手把自己唯一儿子李愃钉进米柜，让人不许给他喝水吃饭，他 11 岁孙子眼睁睁看着祖父处置父亲，跪在一旁苦苦哀求。英祖跟孙子说：“要么你父亲做世子，要么你做世孙，你选一个。” 孙子李祘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地上，连续磕了十几个响头，额角很快肿起大包，渗出血丝。他不敢抬头看祖父，只盯着地上的砖缝，声音带着哭腔却咬得很实：“孙儿不要世孙之位，只求祖父放过父亲。” 英祖背着手站在廊下，身上的龙袍被夏日的风吹得微微晃动，他盯着米柜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你以为这是选礼物？选你父亲，他日他若再犯疯病，动摇国本，你我都要陪葬。” 米柜里的李愃身形魁梧，被强行塞进去后连转身都难，木板挤压着他的胸膛，呼吸都带着痛。他听着儿子的哀求，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没有喊冤也没有求饶。这些年，他从四岁被立为世子起，就活在英祖的严苛要求里，九岁开始出现的郁火症让他控制不住情绪，殴打侍从、威胁亲人的事确实发生过，可他从没想过谋反。映嫔生母的密报、老论派的弹劾，还有父亲总说的 “你安知吾得天下之难”，像一张网把他困得死死的。 李祘还在磕头，膝盖磨得生疼，他知道祖父说的是实话。宫里人都私下议论父亲 “疯癫”，上个月储承殿失火，祖父一口咬定是父亲所为，父亲跳井自尽却因为体肥卡在井口被救起，从那以后，父子间的裂痕就再也补不上了。可他记得父亲教他骑射时的样子，记得父亲编著《武技新式》时认真的神情，那些温和的瞬间，绝不是外人说的疯癫之人。 英祖弯腰捏住李祘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祖孙四目相对，李祘看到祖父眼底深处的复杂情绪，有决绝，有疲惫，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痛苦。“再给你一次机会，选。” 英祖的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祘的眼泪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祖父已经铁了心要处置父亲。他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顿地说：“孙儿选世孙之位，但求祖父给父亲一条活路，哪怕贬为庶人，流放远方也好。” 英祖松开手，转身对侍从下令：“看好米柜，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斩。” 说完他大步走进宫殿，留下李祘跪在原地，还有米柜里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六月的太阳毒辣得很，米柜被晒得滚烫，缝隙里塞着的麻布隔绝了所有凉风，李愃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进身下的米里，形成一个个湿点。他口渴得厉害，喉咙干得像要冒烟，起初还能拍打木板，后来力气越来越小，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李祘一直跪在米柜旁边，从正午跪到黄昏，膝盖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他试着往米柜缝隙里塞水囊，被看守的士兵拦住，士兵按着他的肩膀说：“世孙殿下，国王有令，谁敢违抗就是死罪。” 李祘看着士兵冷漠的脸，知道没人敢帮他。夜里起了风，稍微凉快了些，米柜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凑过去听，听见父亲在里面低声念叨：“父子之情，天地同久。” 接下来的几天，李祘就守在米柜旁，不吃不喝，只是偶尔喊一声 “父亲”。英祖每天都会来看看，有时会让士兵摇晃米柜，听里面的动静。前六天，李愃还能发出回应，第七天的时候，只有微弱的 “别晃了” 传来，声音轻得像羽毛。李祘趴在米柜上哭，泪水打湿了木板，他一遍遍喊着父亲，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第八天清晨，英祖让人打开米柜。柜门被钉子钉死，士兵用斧头劈开，一股混杂着汗味、米味和腐味的气息涌出来。李愃蜷缩在里面，双眼紧闭，脸色青紫，已经没了气息。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扇子，扇面上沾着干涸的污渍，那是他最后几天用来接自己尿液解渴的工具。 李祘看着父亲的尸体，没有哭出声，只是身体不停发抖。英祖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过了很久才对侍从说：“按庶人礼下葬。” 说完转身就走，走过李祘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大臣们都沉默着，没人敢上前劝谏。他们知道，这场惨剧不是简单的父子反目，老论派与少论派的党争、英祖对权力的执念、还有李愃被继承人身份压垮的精神崩溃，最终酿成了这场壬午祸变。李祘被侍从扶起来，他的膝盖已经磨破，走路一瘸一拐，却坚持要看着父亲的尸体被抬走。 夜里，李祘独自回到房间，拿出父亲教他写的大字，那些刚劲有力的笔画还带着温度，可写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把纸紧紧攥在手里，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他知道，从自己选择世孙之位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能做一个单纯的孩子，他要活着，要记住这场惨剧，还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英祖后来再也没提起过李愃，只是偶尔会在深夜翻看李愃小时候的诗作。三年后，他秘密召见李祘，交给了他一份手谕，上面写着对当年之事的悔意。可李祘知道，这份悔意来得太晚，父亲在米柜里忍受的八天饥渴与绝望，永远无法弥补。他把这份手谕藏了起来，依旧每天刻苦读书、练习骑射，用沉默和隐忍，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天。宫廷的风依旧冰冷，可李祘的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份超越年龄的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撑下去，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个被米柜困住的父亲，为了朝鲜王朝未来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