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经历多少苦,才会把诗词当成救命的药?叶嘉莹活了百岁,半生都在熬。 家暴的巴掌、丧女的哭声、漂泊的孤独,全靠一句句诗词扛过去。 她走后留下3500万积蓄,全捐给了南开大学。 有人说她傻,可懂她的人都知道,那是她用一辈子苦难换的,要留给诗词的未来。 1924年出生的叶嘉莹,打小浸在书香里。 父亲毕业于北大英文系,母亲曾是教师,可这份安稳在1941年断了。 母亲患子宫癌走后,父亲去了大后方,17岁的她带着两个弟弟,只能投靠伯父。 本来想靠婚姻寻个安稳,但后来发现,她的安稳只能自己给。 1948年嫁给赵钟荪后,她的日子更难了。 随丈夫到台湾不久,对方就因“肃谍”入狱,她抱着4个月大的女儿被拘,出狱后没地方住,只能挤在丈夫姐姐家的走廊。 后来丈夫出狱,性情大变,因为重男轻女和事业不顺,家暴成了常态。 她想过离婚,看着两个女儿又撤回了诉讼。 为了养家,她同时在三所高校教书,每天挤公交往返,薪水刚到手就换成银元,怕贬值。 1966年,哈佛大学邀请她去做课题,她带着女儿赴美,大女儿在图书馆打工,小女儿进夏令营,全家只靠她一人收入。 为了团聚,她后来转到加拿大任教,克服了签证和移民的重重麻烦。 苦难没放过她,1971年父亲在温哥华病逝,临终前为她的婚姻落泪。 1976年,大女儿和女婿滑雪时遭遇车祸,双双离世。 她在费城照顾小女儿时接到噩耗,整个人垮了。 那些日子,她写了10首诗怀念女儿,“迟暮天公仍罚我,不令欢笑但余哀”,字字都是泪。 1979年,叶嘉莹终于回到国内,在北大、南开等高校讲课,一分报酬都不要。 她把对诗词的理解,揉进自己的人生经历里,讲得格外动人。 2016年她已经92岁,还坚持站在讲台,台湾作家席慕蓉特意飞来听课,工程院院士王玉明也赶来学习。 叶嘉莹对自己格外抠门。 每天带三个三明治当三餐,早上一个,中午在学校吃一个,晚上再吃一个,工作到深夜才回家,就为了少和丈夫碰面。 可她对诗词教育却很大方,1999年用退休金设了“驼庵奖学金”和“永言学术基金”,“永言”就是纪念大女儿和女婿的。 2018年,她把3500万积蓄全捐给了南开。 2008年丈夫去世,2024年她在南开离世,百岁人生画了句。 小女儿曾患双癌,她陪着扛了过来,那些年诗词仍是母女的精神支撑。 她这一生,受的苦数不清,可从来没怨过诗词,反而把诗词的光传给了更多人。 叶嘉莹的百岁人生,苦是真的苦,坚守也是真的坚守。 家暴没打垮她,丧女没压垮她,漂泊没磨掉她的初心,诗词给了她疗伤的力量,而她把这份力量传给了更多人。 她捐出的不只是3500万,更是对诗词文化的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