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军官陈济棠看上了戏子莫秀英,得知她身上有两处特别,认为她旺夫益子,赶紧向她求亲,不料,莫秀英竟告诉陈济棠,她正是因为4年不育才被夫家休出门的! 1919年粤剧班子巡到阳江小镇,陈济棠巡防归来后看上台上花旦莫秀英,她的表演让他留意。散场后他托人打听她的姓名和来历,得知她十九岁,高州人,前年因不孕被李家休弃,进戏班自谋生路。军中同袍劝他别娶这种有旧事的女人,担心招是非和无后嗣影响家业,但他没听劝。次日他换便服带随从去戏班驻地,开口提纳妾的事。 莫秀英闻言说出实情,她十四岁进李家,婚后勤劳持家,却四年无子。丈夫起初温和,后沉迷赌博饮酒,常带债回家,婆婆言语刻薄,族人聚议时公开指责她克夫。她求医问药无果,李家召族中长辈当场休妻,将她推出门外。她无依无靠,亲戚避之不及,只得进戏班从头学艺。这段经历在当时广东乡下司空见惯,女人被休多因无子,社会风气视之为耻辱。 陈济棠听后没退缩,反问她腰腹相貌,说军中相士讲过女子命格有迹可循。他请她稍露腰间皮肤,见腰部金黄,肚脐旁红痣对称,认定这是古籍中旺夫益子之相,能带福添丁升官。莫秀英摇头,说民间说法多空,她自家不信,只求日子过得下去。陈济棠坚持,说自己从军八年,见太多将领败在后宅,他不要娇养闺秀,只图可靠伴侣。 他许诺军饷分一半给她管,节庆带回高州祭祖。莫秀英犹豫,怕重蹈李家覆辙,又成弃妇。她问原配如何,陈济棠说叶氏体弱,早有耳闻,不会阻拦。两人谈至天黑,她忆起街头饥寒和戏班劳苦,点头应下。次日营中设宴,邀戏班头子和弟兄作证,简单拜堂交换茶碗。她收拾行囊,跟他离开镇子。 婚后头月,莫秀英住营中小屋,学管家务,半年怀孕。陈济棠升职在即,带她迁广州寓所,她生下长子陈树柏,此后接连添丁。原配叶氏1927年病故,她扶正,掌管家业。军中她插手分饷,补齐短缺银两。两人结合打破她不育标签,也助陈济棠稳固后院。 陈济棠1920年代升师长,掌两广军政,她随军南下。扶正后,她主导家务。她推动公益,出资建广南医院,前三年免费诊穷人,用市场租金补经费,调自家医护支援。灾年带车队下乡分米油,手递袋时尘土沾衣。百姓称她广东之母,她主导三年建设,兴糖厂水泥厂纺织厂,注入地方经济。 巡视工地时踩泥路查窑炉,烟尘中指挥运石。中山大学五山校区奠基,她携子女出席,刻字石上留痕。爱群大厦海珠桥动工,她督办钢梁焊缝和桥墩浇筑。1934年陈济棠任南路军总司令,她随巡视边地,骑马过山道。1936年联桂系两广事变失败,空军叛逃,一家登船逃香港,船舱中她抱幼子安抚。 香港寓所狭窄,她缝衣卖首饰换米,转务农种地养鸡。抗战时日本人占香港,劝陈济棠出任伪职,她关门拒,说宁饿死不卖国。挤余力接济难民。长期奔波清贫伤身,1947年她在广州病逝,年47岁,嘱家人丧事从简,只盼亲人平安。陈济棠痛失伴侣,作悼诗近两千首,诉哀思。将她葬湛江湖光岩,身后合穴。广东多处以她命名,如秀英码头秀英楼秀英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