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完孩子8个月就去上班了，婆婆一个人在家帮我带孩子，每次回到家我会看到桌上有没

我生完孩子8个月就去上班了，婆婆一个人在家帮我带孩子，每次回到家我会看到桌上有没收拾的碗筷和奶瓶，桶子里有没洗的衣服，满屋的玩具还在地上。 我不会去说我婆婆，因为我推开卧室门时，总能看到她歪在婴儿床边打盹，怀里还紧紧攥着孩子的小毯子——孩子刚满一岁，正是黏人的时候，白天几乎一刻离不得人，她连好好睡个午觉的时间都没有。 我生完孩子八个月就去上班了。 婆婆一个人在家帮我带孩子。 每天早上出门前，我都得趁着孩子还没醒，赶紧把奶瓶洗好、辅食准备出来，可往往刚换好鞋，就听见屋里传来他咿咿呀呀的哭声——婆婆已经抱着他在客厅来回走了，嘴里还哼着我听不懂的老家童谣。 晚上六点半推开家门，第一眼看见的总是桌上没收拾的碗筷，有的盘子里还剩着半口粥，旁边散落着几个咬出牙印的硅胶玩具。 洗衣桶里堆着换下来的围兜和小袜子，水都快溢出来了。 地板上更不用说，积木、摇铃、咬胶滚得到处都是，脚都没地方放。 我从来没说过她一句。 因为每次我放下包，轻轻推开卧室门时，总能看见她歪在婴儿床边打盹，背靠着墙，头一点一点的，怀里还紧紧攥着孩子的小毯子——那毯子边角都被孩子啃得起了毛球，她却攥得像宝贝似的，生怕一松手孩子就醒了。 孩子刚满一岁，正是黏人的时候，白天几乎一刻离不得人，你抱着他他要扭，放下他他就哭，连我上厕所都得抱着，更别说婆婆一个快六十的人了。 有次周末我试着自己带了一天，上午喂饭喂了一个小时，下午哄睡哄到胳膊酸，晚上躺床上浑身疼，才真正明白她那句“不累”有多违心。 有人可能会说，家里乱成这样，当老人的怎么不知道拾掇拾掇？ 可他们没见过我家那个“小跟屁虫”，只要婆婆一转身想去洗碗，他就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住她的腿，嘴里“啊啊”叫着往上蹭，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那小模样，好像生怕奶奶不见了似的。 我看着她攥着毯子的手，指节都泛白了，手腕上还贴着块膏药——前几天抱孩子太久扭到了，她瞒着没说，还是我给她洗衣服时看见的。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她以前在老家是多爱干净的人啊，院子扫得一尘不染，碗筷洗完必定要拿布擦干摆整齐，现在却为了孩子，连自己的习惯都顾不上了。 其实我知道，她不是不想收拾，是孩子根本不给她腾出手的时间。 早上我上班后，她得喂奶、换尿布、陪孩子玩，中午随便扒拉两口饭就得哄睡，下午孩子醒了又是新一轮“战斗”，等到傍晚我快下班时，她可能才刚把哭闹的孩子哄住，自己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桌上的碗筷还沾着油渍，桶里的衣服泡得发沉，可我看着卧室里那个打盹的老人，心里一点都不烦躁，反而暖暖的。 以前总听人说婆媳关系难处，可我现在觉得，哪有那么多矛盾？不过是都太着急看对方没做到的，却忘了看看对方已经付出的。 那天晚上我没像往常一样先收拾屋子，而是蹲下来，把散在地上的玩具一个个捡进收纳箱，又把桌上的碗筷拿到厨房洗干净。 等我做完这些，婆婆刚好醒了，看见干净的屋子，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哎呀，我光顾着哄孩子，忘了收拾了。” 我走过去帮她揉了揉肩膀，说：“妈，以后这些等我回来弄，您白天带孩子够累了，中午好歹睡会儿。” 她没说话，只是反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眼睛有点红。 你看，生活哪有那么多光鲜亮丽？ 不过是有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把那些琐碎和疲惫悄悄扛了下来。 现在每次下班回家，看到满屋子的“狼藉”，我都不再觉得头疼，反而会先推开卧室门看看——那个歪在床边打盹的老人，和她怀里攥得紧紧的小毯子，就是我一天中最踏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