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农村光棍多,我今天见了一个高中女同学才明白,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今天老家集镇逢会,我骑着电车来到镇上买年货,突然听到到一个女的喊我名字,我回头一看,有个女的站在我面前微笑给我打招呼,她边笑边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盯着她看了半天,才慢慢认出来是高中同班的张莉。以前她总留着齐刘海,扎个低马尾,现在头发烫成了卷发,染了浅棕色,穿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手里拎着两个大购物袋,看着比上学时成熟不少。 腊月集的风裹着糖炒栗子香,我攥着电车把手上的春联,刚在炸丸子摊前停住。 身后突然有人喊我名字,调子又熟又远。 一回头,黑羽绒服领口露出半截浅棕色卷发,拎着的购物袋坠得手指关节发红——是张莉? 她噗嗤笑出声,睫毛上还沾着点雪星子:“咋,齐刘海换成卷发就不认人了?” 我盯着她看了半晌,高中教室的画面突然涌上来——那时候她总爱拿粉色发卡别齐刘海,马尾辫垂在蓝白校服后领子里,做题时会拿笔杆戳我后背问数学题。 “变化也太大了。”我挠挠头,瞥见她购物袋里露出半截婴儿鞋,“这是……” “给小侄女买的。”她往旁边挪了挪,让过身后赶会的三轮车,“你也来办年货?” 电车筐里的白菜帮子蹭到裤腿,我才想起正事:“给我妈买斤红糖,她念叨好几天了。” 她突然叹了口气,哈出的白气在冷天里散得慢:“说真的,要不是今天碰见你,我都快忘了高中啥样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听说她当年考上大专,毕业后留在南方打工,怎么回镇上了? “去年回来的,”她像是看穿我心思,手指无意识绞着羽绒服拉链,“在镇上超市当收银员,好歹离我妈近些。” 年货摊的喇叭在喊“瓜子花生便宜卖”,她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不,咱班男生现在没结婚的,光镇上就有五个。” 我愣了愣,想起去年同学群里有人说“光棍汉越来越多”,当时只当玩笑。 “以前我也不信,”她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石子滚进路边雪堆里,“直到我妈去年给我介绍对象——对方是邻村的,见第一面就问我‘陪嫁能出多少’,第二面说‘彩礼必须十八万,少一分免谈’。” 风卷着赶集人的笑闹声过来,她的声音突然轻了:“你说这婚还怎么结?” 我想起刚才路过的婚介所,玻璃上贴满“有车有房优先”的红纸条。 “不是说农村彩礼降了吗?”我忍不住问。 她扯了扯嘴角,卷发滑到眼前:“降的是数字,涨的是‘附加条件’——要城里的房,得写男方名;要十万存款,得存男方卡;连我超市每个月三千二的工资,都被说成‘不稳定,不如在家种地’。” 炸丸子的香味混着柴油味飘过来,她突然指着街对面:“看见那个卖春联的没?咱班王浩,他前年相亲,女方要他把老宅子拆了盖两层楼,他爸气得住了院,这事就黄了。”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戴蓝帽子的男人正踮脚挂“福”字,背影看着比高中时壮实不少。 “难道真是钱的事儿?”我想起我表哥,前年结婚掏空家里积蓄,现在两口子总为柴米油盐吵架。 “不全是,”她从兜里掏出颗糖剥开,糖纸在手里团成小团,“我见过最离谱的,男方说‘结了婚你就得在家生娃,工作辞了’,我当时就笑了——凭啥我辛辛苦苦读十几年书,最后要回村里围着锅台转?” 电车铃被风刮得叮铃响,她把糖纸扔进垃圾桶:“其实也不是说农村不好,是观念拧巴——男的觉得‘娶媳妇就是买个劳动力’,女的觉得‘嫁过去就得当少奶奶’,你说这中间的缝,拿啥填?” 我想起我妈常说的“以前一顿饭就能换门亲”,突然有点恍惚。 “那你……”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她今年也该三十五了。 她倒坦然,往超市方向走了两步:“我打算就在镇上待着,超市管吃管住,工资够花。前两天我妈还骂我‘老姑娘没人要’,我回她‘总比嫁错了天天哭强’。” 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她发梢的雪星上,亮晶晶的。 “走了啊,”她摆摆手,羽绒服下摆扫过积雪的台阶,“替我问阿姨好,就说当年总借她腌的萝卜干的那个丫头,现在还没忘味儿呢。” 我看着她拎着购物袋走进超市,门口的风铃叮铃作响。 风里突然飘来炸糕的香味,混着远处戏台上的锣鼓声——这腊月集,热热闹闹的,可有些人心里的冬天,好像总也过不去。 电车把手上的春联被风吹得哗啦响,我摸了摸兜里给我妈买的红糖,突然想起张莉刚才的话:“其实日子咋过都行,就是别委屈了自己——你说呢?”
这事情真是太有趣了!把全网的网友都笑不活了。近日,一重庆男的去相亲,一听女方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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