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的亲弟弟没借我钱,我堂弟却借给我了,当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二话不说自己开车给我送来了2万,亲戚当中我唯一感谢的就是他。 那天我正蹲在阳台抽闷烟,手机突然震起来,屏幕上跳出"老三"俩字。这小子是我二叔家的堂弟,平时在建材市场倒腾瓷砖,一年到头忙得脚不沾地。接起电话就听他大着嗓门喊:"哥你在家不?我这刚从工地出来,顺道过去看看你。"我还没来得及问啥事,他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那年冬天生意赔了本,工人工资压得我喘不过气,找亲弟弟开口时,他支支吾吾说家里刚买了学区房。 我蹲在阳台冰凉的瓷砖上抽烟,烟灰缸里堆着五个烟蒂,风把烟圈吹得七零八落,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大腿发麻。 掏出来一看是"老三",我二叔家的堂弟,这小子在建材市场倒腾瓷砖,微信头像还是去年搬新仓库时拍的,满手泥灰举着块大砖笑。 接起电话就听见他那边叮当响,像是在搬东西,大着嗓门喊:"哥你在家不?我刚从东四环工地结了款,顺道过去看看你。" 我捏着手机贴紧耳朵,听见背景音里有汽车发动的声音,问他啥事,他嘿嘿笑两声:"见面说,二十分钟到。" 挂了电话我盯着阳台外的老槐树发呆,这堂弟比我小五岁,小时候偷摘邻居家桃儿,他总把最大的塞我兜里,自己啃那个带虫眼的。 门铃响时我还没掐灭烟,开门就看见他裹着件沾着白灰的羽绒服,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黑塑料袋,往我怀里一塞:"哥你数数,刚从银行取的,两万整。" 我捏着塑料袋里扎得紧紧的钱,手指被硌得生疼,抬头看见他耳朵尖冻得通红,鞋面上还沾着泥点子,应该是刚从工地直接过来的。 "你这..."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拍着我胳膊肘:"去年我媳妇生孩子,你半夜跑三家药店给买的进口奶粉,我记着呢。" 他转身要走,我拉他胳膊想留他吃饭,他摆摆手:"下午还得去房山送砖,车停楼下呢,贴条可就亏大了。" 看着他钻进那辆半旧的白色面包,后斗里还露着半截瓷砖,我站在楼道口没动,风把他车窗摇下来喊的话送过来:"哥有事再吱声,别自己扛着!"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刚付了厂家的货款,兜里就剩这两万,还是跟工友临时周转的。 亲弟弟那边,半年后碰到我才说,当时他确实手头紧,孩子刚报了三个兴趣班,房贷车贷压得他天天失眠——这话我信,他挠着头笑的时候,眼角的细纹比以前深多了。 现在每次去建材市场,我都绕到他那个堆满瓷砖的小店坐会儿,看他蹲在地上拿尺子量砖,阳光从卷闸门缝里斜进来,在他后背画着晃悠的光斑。 他总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却知道,不是所有血缘都比得过那份实实在在的惦记——就像那年冬天,他揣着两万块钱,开着破面包穿过半个北京城,车座上还留着半盒没吃完的凉包子。 前几天整理衣柜,翻出件旧羽绒服,内袋里掉出张折叠的纸条,是当时他塞钱时夹在里面的,就四个字:"加油,哥。" 我把纸条铺平压在书桌玻璃下,抬头看见窗外的老槐树又抽了新芽,想起他送钱那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风里带着点刚化冻的湿意,却一点儿不冷。
网友:月底就要供暖了,今天我去物业交取暖费,可却听到一个消息,让我一下子不敢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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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奶便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