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台湾老兵带着妻女回大陆看望原配妻子,没曾想,等了他50年的原配妻子,见到他后,竟然冷漠地说道:“你走吧,我和你没话可说……” 1988年的海风裹着咸湿味儿,吹得蔡国栋手里的船票边角发皱。他站在台湾码头的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近的大陆轮廓,喉结动了动50年了,他终于要踏上山东聊城的土地。 身边跟着第二任妻子和一双儿女,小女儿攥着他的衣角,轻声问“爸爸要找的人是谁呀”,他没回答,目光落在远处刚翻整过的田地里,想起老家村口那棵老槐树。 蔡国栋是1918年生的,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饱,16岁就听了父母的话,娶了邻村19岁的刘金娥。 婚礼就在祠堂里摆了几桌,刘金娥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上插根红绒花,端着糖水碗挨个敬乡亲。 婚后她天天早起熬粥、喂猪、照顾公婆,把家里拾掇得井井有条,可蔡国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不想要这种“搭伙过日子”的婚姻,总想着出去闯点名堂。 1937年抗战爆发,19岁的蔡国栋跟刘金娥说“我去当兵”,没敢看她红着眼眶追出来的身影。 他投了国民党空军,改了名字,跟着部队南征北战。书信断了,家乡的消息像被揉碎的纸,再也拼不起来。 后来内战开始,他跟着部队去了青岛,1948年认识了第二任妻子,结了婚,生了孩子。 他没提过刘金娥,好像那段过去被锁进了箱底。1949年到了台湾,他在高雄安了家,日子慢慢稳下来,可偶尔深夜醒来,会突然想起刘金娥缝给他的粗布衫,针脚歪歪扭扭的,却很暖。 刘金娥的日子过得像村口的井,平静却熬人。 蔡国栋走后,她一个人扛起蔡家的大梁,公婆年纪大了,她天天挑水做饭;地里活计重,她挽起裤腿就跟男人们一起锄地。 村里人劝她“再找个伴儿”,她摇头:“我等他回来。”公婆去世后,她守着那间漏雨的破屋,墙上挂着蔡国栋当年的旧照片,玻璃上蒙了层灰,她每周都擦一遍。 每年蔡国栋生日,她就煮个鸡蛋,放在桌子上,对着空气说“国栋,吃口热的”。 1988年两岸刚放开探亲,蔡国栋就报了名。他带了台湾的凤梨酥、茶叶,还有件新做的蓝布衫,跟当年刘金娥穿的那件样式差不多。 到了山东,村子变了,土路变成柏油路,老房子刷了新墙,可那股槐花香还在。 他先去父母坟前,跪下来烧纸,火苗窜起来,映得他眼泪直掉。 村里老人认出他,拽住他的胳膊:“国栋,你可算回来了!金娥等你一辈子啊!”他心里一沉,赶紧往刘金娥的村子走。 刘金娥正在院子里剥玉米,瘦得肩膀都塌了,白发梳得整整齐齐。 看见蔡国栋,她手顿了顿,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妻儿,眼睛一下子暗下去。 屋里还是老样子,灶台上摆着那只破碗,是蔡国栋娘当年给的,刘金娥一直留着。 蔡国栋想说话,她却转身拿出扫帚,开始扫院子里的落叶,声音平平的:“你走吧,我和你没话可说。” 第二任妻子尴尬地搓着手,儿女站在门口,脚尖蹭着地面。蔡国栋攥着凤梨酥,想递过去,可刘金娥没回头,他就这么站着,直到风把她的白发吹起来,才慢慢转身走了。 回到台湾,蔡国栋把蓝布衫收进箱子,再也没提过回大陆。 他老了,病了,记忆越来越模糊,走的时候没留下关于刘金娥的话。第二任妻子比他先走,儿女把他送终。 刘金娥还是守着那间破屋,种着院子里的小菜,直到2007年去世。乡亲们把她葬在蔡家父母的墓旁,墓碑上没刻太多字,只写了“刘金娥,等了一辈子”。 后来蔡国栋的女儿带着儿子回来,给祖父母上坟,也去了刘金娥的墓前。 她摸了摸碑上的字,掏出束香,轻轻插在地上:“阿姨,我爸一辈子都愧疚,我们替他给您磕个头。”风刮过来,吹得香烛晃了晃,好像有人在轻轻应。 那时候的两岸,隔着一道海峡,也隔着无数人的等待。蔡国栋和刘金娥的故事,不是特例,抗战、内战、两岸分离,多少家庭被拆散,多少人在岁月里熬成了望夫石。 刘金娥的等待,不是傻,是她把“信”字刻进了骨头里;蔡国栋的愧疚,也不是假的,是他欠了一个女人一辈子的陪伴。 现在再去聊城,老槐树还在,村口的老人们还会说起“金娥等丈夫”的事。 年轻人听着,可能会觉得遥远,可那些藏在岁月里的坚守,才是最动人的情分,不管时代怎么变,有些心意,从来都没忘。
1988年,台湾老兵带着妻女回大陆看望原配妻子,没曾想,等了他50年的原配妻子,
史面的楚歌
2025-10-03 07: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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