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和我离婚后，嫁给了别人。昨天是我和她离婚后第一次见面，我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她问：“怎么，还是对我旧情不忘？” 我害羞的一笑，回答道：“不，我只是喜欢摸别人老婆而已”。这话出口，我自己先愣了——以前我俩没离婚时，我总爱趁她做饭从后面戳戳她屁股，她会笑着拍开我的手，骂我“没个正形”，现在这玩笑，倒像根刺，扎得人心里发紧。 她挂电话的动作跟按暂停键似的，奶茶杯沿被抠出几道白印子。我盯着她泛红的耳根，想起以前她接我加班电话时，总会对着听筒哼歌，说“汤在砂锅里煨着，记得回来吃”。 “他平时都这样？”我摸出烟盒，打火机咔嚓响了三次才打着。烟雾飘到她面前时，她下意识躲了躲，这动作让我想起她怀老大那年，闻不得烟味，我愣是在阳台蹲了十个月。 她没接话，低头拿吸管戳杯底的珍珠，奶茶早没甜味了。“我得去买菜了。”她突然站起来，帆布包带子滑到胳膊肘，露出手腕上道浅褐色的印子，像是什么东西勒出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离婚前她总炫耀新买的银镯子，说戴着干活不方便，却天天擦得锃亮。 “我送你。”我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她没拒绝，只是脚步比刚才快了些。路过菜市场水产摊时，她突然停在卖鲫鱼的摊子前，老板拎着活鱼砰砰砸地，她吓得往后缩，我伸手扶她胳膊，摸到她毛衣底下硌人的骨头。 “以前你最怕这动静。”我随口说。她眼睛红了，别过头去挑姜：“老张喜欢喝鲫鱼汤。”称鱼的时候，她钱包里掉出张照片，是她和老张的结婚照，她穿着红裙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送她到小区门口，一辆银灰色面包车突然横过来，副驾窗户摇下，露出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磨蹭什么！汤都熬干了！”是老张。他看见我，眼神立马吊起来：“你谁啊？” 我还没开口，她赶紧把我往旁边推：“同事，顺路聊两句。”老张啐了口痰，骂骂咧咧地按喇叭。她钻进副驾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转过去了。车子排气管冒着黑烟，差点喷我一脸。 我站在原地抽完两根烟，手机震了震，是她发来的：“别担心，他就是脾气急。”我盯着屏幕笑了，想起以前她也总这么替我辩解，说我晚归是工作忙，说我忘了纪念日是压力大。 路过便利店买水，冰柜里摆着她以前最爱吃的老冰棍。我拿了两支，付账时才想起她早就不吃这些了——老张有糖尿病，家里连糖罐子都没有。冰棍在手里化得很快，甜水顺着指缝流进袖口，凉得我一激灵。 回家路上，导航突然导到以前常去的公园，夕阳把长椅照得金灿灿的。我坐下来，想起最后一次带她来这儿，她靠在我肩膀上说明年想去海南，我说等攒够钱就去。现在我银行卡里的数字够去十次海南了，她却成了别人老婆，连句玩笑都不敢跟我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