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3年,明朝开国功臣郭英临终前,把儿女叫到身边,语重心长道:“朱元璋杀了那么多有功之臣,独留我和耿炳文,朱棣上位后,耿炳文被逼死了,唯独我安然无恙,可知为何?”儿女纷纷摇头,等待着父亲的教诲。 床头的油灯忽明忽暗,把郭英布满皱纹的脸照得一半亮一半暗。他咳了两声,枯瘦的手在被子上摸索着,小儿子赶紧递过一杯温水。老人呷了一口,目光扫过围在床前的子孙,那眼神里有欣慰,更多的却是历经四朝风雨沉淀下的警醒。 “你们记着,”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石,“洪武爷登基那年,我在南京城的酒肆里见过胡惟庸。那时他刚当上丞相,走路都带着风,见了谁都恨不得仰着脖子说话。我跟你们说过吧?那天他邀我同饮,说要给我换个更有权势的位置。” 大儿子皱起眉,这桩旧事父亲提过不止一次,只是每次都点到即止。 “我没去。”郭英忽然提高了声音,喉间的痰响让他咳了一阵,“我跟他说,我郭英是跟着陛下从濠州打出来的,能留条命守着妻儿,就知足了。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胡惟庸府里的石头狮子还没焐热,他满门就被抄了。” 女儿忍不住插话:“可耿伯伯也是跟着太祖爷出生入死的,他素来谨慎,怎么会……” “谨慎?”郭英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建文元年,李景隆兵败白沟河,朝廷让耿炳文挂帅。我当时就派人给他送过信,让他死守勿战。可他呢?非要跟燕王的铁骑硬碰硬,输了就罢了,还非要在奏折里说什么‘臣愿以死报国’。” 老人喘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战场上的烽火。“燕王是什么人?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主儿。耿炳文以为说句忠君的话就能保命?他忘了,帝王家最不缺的就是忠君的口号,最忌惮的却是能打仗的将军。” 小儿子忽然想起什么:“爹,您当年主动把兵权交还给洪武爷,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郭英点了点头,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洪武爷晚年睡不着觉,不是因为国事烦忧,是怕手里的刀太锋利,有一天会伤了自己。蓝玉案爆发前三个月,我就把家里的甲胄全缴了,还请旨把三个儿子都送到地方上当个闲职。有人说我傻,放着大将军不当,非要去管粮仓的琐事。”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傻?我告诉你们,耿炳文就是太聪明了。他总觉得自己功劳大,朝廷离不了他,连永乐爷登基后,他还在想着怎么保住兵权。结果呢?人家随便找个由头,说他儿子写了反诗,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全家被牵连,最后一根白绫了断了自己。” 油灯的光晕里,子孙们都低着头。他们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挂着的从来不是功臣画像,而是一幅普通的耕牛图;想起每次朝廷有赏赐,父亲总会把大半分给乡里;想起永乐爷登基时,满朝文武都在争着表忠心,唯独父亲称病在家,连贺表都是让幕僚代写的。 “记住了,”郭英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字字清晰,“在帝王眼里,功臣不是人,是工具。工具钝了要修,太锋利了要藏,要是敢自己蹦跶,那就只能劈了当柴烧。咱们郭家能活到今天,不是因为功劳大,是因为我们懂得,什么时候该当块石头,什么时候该当粒沙子。”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起了风,吹得窗棂吱呀作响。老人的头歪向一边,手里的水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后来郭家子孙果然谨遵教诲,在宣德朝时主动退出朝堂,守着江南的田产过活。直到万历年间,还有人在南京的茶馆里见过郭氏后人,他们穿着粗布衣裳,跟寻常百姓一起喝茶听书,谁也想不到这家人的祖上曾是手握重兵的开国功臣。 参考书籍:《明史·郭英传》《明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国榷·建文纪》
1418年冬夜,朱棣召新入宫的小贡女侍寝,谁料却发现她早已失身,朱棣大怒,说这是
【7评论】【18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