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圭《溪山清远图》:南宋的水墨长卷里,藏着江南的千种姿态 台北故宫的展柜里,

岚岚画工笔 2025-12-29 18:27:29

夏圭《溪山清远图》:南宋的水墨长卷里,藏着江南的千种姿态 台北故宫的展柜里,南宋的风还在吹。夏圭的《溪山清远图》用十张纸接成的长卷,把江南的晴日湖山铺展了开来——群峰在雾里藏,江流绕着石走,松针的锐、帆影的轻、桥亭的静,全被一支水墨笔说尽。没有浓艳的色,只凭墨的浓淡、笔的刚柔,就画出了"疏可驰马,密不通风"的境,让八百年后的我们,还能顺着卷中的路径,走进那片清远的江南。 三段山水,是一步一景的闲 长卷从右往左看,像一场慢悠悠的旅行。第一段从雾里探出头来:巨崖大石先站定,松树从石缝里斜着长,枝丫像被剪刀剪过,锐得能划破雾。藏在林子里的庙宇,只露几角飞檐,庙前的人影小如豆,却能看出"松下问僧"的闲。乾隆题的"僧寺几区心与静"就落在这一段,字与画融在一起,倒像给这山水加了句批注:心不静,读不懂这雾里的禅。 第二段突然转了调子:雄壮的大山立在眼前,三艘船从远方来,帆鼓得满满的,像被风推着跑。最妙是悬崖下的人,抱琴坐在石上,琴还没弹,可那股"想把琴声扔进江里"的逸,早随着流水漂远了。架高的桥像道彩虹,亭子里的人探身望湖,连衣袍的褶皱都透着"看呆了"的痴——夏圭太懂"动静相衬",山的稳、帆的动、人的闲,凑在一起就是江南的日常。 第三段的山陡了起来,峰峦像被斧头劈过,却被淡雾裹着,少了些凶,多了些幽。竹桥搭在水边沙洲,渔民挑着担子走过,竹影在水里晃;树枝伸到水面,像在和鱼说话。这里的墨淡得像呼吸,远山只剩几缕线,却让人想起"孤帆远影碧空尽"的空——原来江南的清远,不在热闹,在留白里的想象。 笔墨的省,是藏在简里的繁 夏圭的笔,像位会说话的高手,半句就能抵千言。画山不用层层皴,只在石棱处用"斧劈皴"猛扫几笔,石的硬就立住了;画水不勾波纹,只在岸边留片空白,再用淡墨扫点阴影,就有了"水光潋滟"的柔。松针用焦墨一点,根根像带着刺;帆影用淡墨一抹,边缘虚虚的,像随时会被风吹散。 最绝是"疏与密"的拿捏。密处,松叶攒成一团,连石缝里的苔都用墨点得密密麻麻,像走进去就会迷路;疏处,江面空得能跑马,远山淡成一缕烟,连天空都省了,只留大片的白当云。这种"该多则多,该少则少"的胆,让长卷有了呼吸感——眼睛在密处"挤一挤",到疏处就能"喘口气",像在画里散步,累了就歇会儿。 跋文里的懂,是跨越时空的共鸣 元末明初的陈川对着画落泪,说"晴窗见画三摩挲,旧梦微茫今了了"。他老家天台的岩谷,竟和画里的景一一对应:野桥的松雨、破寺的茶烟、渔舟的小如瓢,全是他魂牵梦绕的模样。原来夏圭的笔,不只是画江南,是画尽了每个游子心里的故乡——你或许没到过南宋的江南,但看画时,总会想起自己走过的那座桥、见过的那片松。 平显的跋文更直白:"墨卷波涛沧海立,笔缩烟云天地小"。他看懂了夏圭的野心:用一支笔,把天地的大、山水的微,全收进卷里。那不是简单的"画",是把画家的胸襟、对自然的懂,全揉进了笔墨里——所以船帆的鼓,是风的形状;松针的锐,是生命力的硬;桥亭的静,是人心的安。 如今展开这卷水墨,依然会被那股"清远"打动。夏圭告诉我们:最好的山水,不在"像",在"懂"——懂山的骨、水的魂、人的闲。十张纸接成的长卷,不只是画,是南宋的画家,留给我们的一张江南地图,顺着墨迹走进去,就能遇见松风、帆影、桥边的琴音,还有那份藏在水墨里的、对天地的温柔。 夏圭 溪山清远图 南宋山水 水墨长卷 这就是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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