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一男子去赴宴途中，见一母蛇难产，当即决定为母蛇接生。可母蛇生下小蛇后，竟然

古时，一男子去赴宴途中，见一母蛇难产，当即决定为母蛇接生。可母蛇生下小蛇后，竟然对男子传音：“你等下站着吃席，别坐下。” 李图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能听到蛇说话。他蹲在黄泥路边半天没缓过神。那年是嘉靖三十二年，浙江义乌方圆十里刚刚过完春祭。王家老爷头七未过，丧宴照旧。 李图是铁匠，早年不愿投军，靠修犁为生，王家请他抬棺，他也算应了个人情。 王老爷生前爱吃蛇，村人都晓得。蛇羹、蛇酒、蛇干，每月初一做斋时都摆满长桌。他常说，蛇肉通筋活血，冬天不怕寒。可没人敢反驳。谁反驳，就等着被赶出村。 李图吃不得蛇，曾被王老爷当众扇了两个耳光。他没吭声，只记下了这笔账。 王老爷死得蹊跷。守灵的仆人悄悄说，那晚夜半，王老爷嘴里竟爬出三条黑蛇，眼珠都翻白了。第二天尸体还没凉透，就封棺。 王家人不许外人探问，说是瘴气入体，不能多言。 路上遇那条黑蛇，李图脑子发蒙，怎么也忘不了母亲临终那天，也是难产，血流一炷香时辰就没了。他忍住恶心，硬是帮黑蛇把蛋推了出来。 之后黑蛇那句“站着吃席”，在他耳边回响了一路。 进王家门，吊唁的人不少，李图被安排在灵堂右侧等候抬棺。他借口腰不好，推辞落座。王老爷的大儿子王世栋招呼几声，他只是点头，始终站着。菜上得慢，蛇肉占了六成。 李图看着桌上那锅黑蛇汤，心里泛起一股恶意。 “天地有大德曰生”，他想起这句话，也不知从哪本破旧经书上看到的。王家十几年来捕蛇无度，据说连后山的白蛇都差点被捉过。 村里曾有老人劝他们收手，第二天那人腿就瘸了。 席间刚举筷，忽听灵堂棺木咯咯作响，随后“嘶嘶”之声不绝于耳。众人面面相觑，有人笑说是棺材板热胀了。话音刚落，大门“吱呀”一声，被风猛地吹开。 数不清的黑蛇从门缝地缝里爬进来，钻桌底、上椅腿、缠人脚。有人刚喊一声“蛇——”，就被咬在脖颈。 李图站在原地不动，脚下竟无蛇靠近。他抬眼望向棺材，只见盖板裂出一道口子，王老爷干瘪的嘴角，正吐出细蛇一条。王世栋踉跄后退，转身欲逃，脚下一滑，被蛇缠住小腿。 其他几人也纷纷倒地，哀嚎声在院中回荡。 李图惊出一身冷汗，几欲奔逃，却不敢乱动。他看向堂前供桌，纸钱烧了一半，香还没灭。蛇群并不靠近香案，好似畏惧火气。 他趁乱抓起一炷香，护着身边，慢慢退至门口，一口气跑回村头。 三日后，义乌知县程勉公勘查王家案情，验尸后仅称中毒，无更多结论。王家三十七口无一生还。奇的是蛇迹全无，连仆人养的黄狗也死得笔直。 程公以王家“捕异类，悖天理”，命人立碑戒后人，并将山后十里列为“蛇禁区”，不得捕杀。 村里老族长陈国亮组织人议定乡规，书曰：“后生若逆自然，必有祸至。凡捕蛇、虐畜者，逐出本地，不许归宗。” 族谱中亦记：“嘉靖癸卯，王氏因贪馐失德，家破人亡。” 李图自此闭门不出，每日抄《梵网经》，烧香忏悔。他后来跟人说，黑蛇来报梦，说那枚蛋孵出的是白鳞蛇，已有灵性，需百年方可成形。 再之后，李图搬去了金华西郊，不久便无音信。王家祖坟多次被盗，族人散尽。而蛇禁之事，却成了当地乡规民约，延续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