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地下党员王同兴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说着接头暗号,邀请王同兴去开会,可到了半路,他却发现,这两人竟是特务! 他不敢露声色,只点头说“我去叫人”,带着对方赶往县委书记陈仰贤和团县委书记宋同发家中。三人会合后与这两个“上级来人”坐上了骡车,准备前往大名县icon。王同兴心里不安,但暗号没错,只能压下疑虑。 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上级王从吾此时正在附近活动。王从吾是中共直南特委负责人,刚从大名转来南乐icon指导工作。他到了王同兴家,发现人已被带走。又去找宋同发,扑了个空。他当即意识到不对劲。 王从吾是经历过无数敌后斗争的老交通员。他想起前不久特委刚发出的警示:敌特常用假暗号冒充联络,一旦中招,后果严重。他没有犹豫,扛起挎包追向县外大道。 路上的骡车上,王同兴越想越不对劲。对方对特委事务含糊不清,一问就用“保密”搪塞。他瞟了眼陈仰贤和宋同发,三人交换个眼色,准备临机应变。 王从吾追了十几里地,终于在黄河渡口前截住了骡车。他没有直接暴露身份,只在旁边佯装路人跟上车。特务起了疑心,命陈仰贤下车盘查。就在这一刻,陈仰贤靠近王从吾,压低声音说:“那俩是特务,有枪。”王从吾反问:“你们几个能打得过?”陈仰贤摇头,“不行。想脱身,得靠智取。” 车队抵达渡口时,船刚走。王从吾提议去边上茶饭铺歇歇。饭铺靠北墙有扇小门,是唯一机会。他一进门便和王同兴等三人靠近商量,特务守在门边压着枪柄。王从吾听到他们低语“过河、接应”,立即明白对岸有人埋伏。 茶饭铺里弥漫着粗茶和窝头的热气,几个赶车的汉子正埋头扒饭,碗筷碰撞声掩盖了角落里的暗流涌动。王从吾端起粗瓷碗,指尖在碗沿摩挲着,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那扇虚掩的小门——门后是条窄巷,直通村外的高粱地,只要冲出去,特务的埋伏就成了空谈。他突然提高声音喊掌柜添水,声音洪亮得让两个特务都下意识抬了头。 就是这一瞬间,陈仰贤猛地将桌上的咸菜坛子扫到地上,粗瓷碎裂的脆响惊得满店人侧目。宋同发顺势推倒身边的木凳,桌椅碰撞声里,王同兴一把攥住离他最近的特务手腕,那特务没想到看似老实的庄稼汉有这般力气,扳机还没扣动就被拧得惨叫出声。 王从吾没回头,脚下已经踹开了小门,回头吼了声“走!”。三人紧随其后,特务气急败坏地开枪,子弹打在门框上溅起木屑,却没伤到一人。巷子里尘土飞扬,他们顺着墙根狂奔,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特务怕惊动村里的群众,不敢贸然追进窄巷,更怕对岸的埋伏落空后难以收场。 跑到高粱地边,王从吾才让众人停下喘口气。王同兴抹着额头的冷汗,声音还在发颤:“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三个今天就栽在这儿了。”王从吾摆摆手,眉头却拧得更紧:“敌特已经摸到了我们的联络方式,这说明队伍里可能有内鬼,往后接头得更谨慎。”他顿了顿,看着三人惊魂未定的模样,又补充道:“不是暗号对了就万事大吉,真正的同志,聊起工作时眼里有光,不像那两个,只会拿‘保密’当挡箭牌。” 后来才知道,那两个特务是国民党复兴社的爪牙,为了破坏直南特委的工作,专门截获了部分联络暗号,还摸清了几位地下党员的住址。若不是王从吾经验老道,仅凭“人去屋空”就嗅出了危险,又凭着十几年敌后斗争的直觉追了上来,后果不堪设想。那些年的地下工作,就是这样步步惊心,一句暗号、一个眼神、一次犹豫,都可能酿成灭顶之灾。可正是这些抱着必死决心的共产党人,凭着智慧和默契,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次次化险为夷,才撑起了革命的火种。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