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陈布雷劝老蒋不能只拍苍蝇要打老虎。老蒋听出是指孔宋。反讥道:听说你女儿入了地下党?陈布雷一听,顿时大汗淋漓,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道:“小女是否参加我不知道,不过,我听人说她有些激进 那一刻的养心殿静得吓人,连殿外的风声都透着股寒意。陈布雷佝偻着脊背,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透了内衬的长衫。他不是没料到会触怒老蒋,可他没料到对方会用女儿的事来堵他的嘴。这个浙江慈溪走出来的读书人,打年轻时就追随老蒋,从广州到南京,从北伐到抗战,他握着笔杆子替老蒋写了二十年的文稿,是旁人眼中最贴心的“文胆”。 他一辈子清廉自守,住的是旧宅子,穿的是打补丁的衣服,连家里的米都是按定量买,跟孔宋两家的奢靡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1948年的南京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法币贬值得跟废纸一样,老百姓买一斤米要扛着一麻袋钞票排队,孔宋的仓库里却堆满了粮食、布匹和西药,他们借着战争的幌子囤积居奇,把国难财赚得盆满钵满。陈布雷看着街上饿肚子的百姓,看着报纸上登的物价飞涨的消息,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才鼓起勇气冒死进谏。 他以为凭着二十年的情分,凭着自己一片忠心,老蒋总能听进去几句。他没提孔祥熙挪用军费的事,没提宋子文在上海炒外汇的黑幕,只委婉说要整肃吏治,不能只抓几个小贪官应付舆论,要动一动那些盘踞高位的大人物。他忘了,老蒋的江山,一半是靠枪杆子,一半是靠孔宋两家的钱袋子撑起来的。 宋霭龄是老蒋的大姨子,孔祥熙是他的连襟,宋子文是他的大舅子,这些人盘根错节,早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老蒋怎么可能打老虎?那些老虎,是他自己的亲戚,是他统治的根基。陈布雷的进谏,在老蒋听来不是忠言,是拆台。 所以老蒋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女儿陈琏的事,陈布雷不是一无所知。他见过女儿偷偷看进步书籍,见过她深夜和同学聚会,见过她眉宇间的忧国忧民。他没拦着,也不敢拦着。他心里清楚,这个烂透了的政权,早就没了希望,年轻人想走另一条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这话他不能对老蒋说,他只能低着头,嗫嚅着解释,手心的汗把朝珠都攥得发滑。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忠心,在老蒋眼里一文不值。自己的进谏,不过是蚍蜉撼树。 那天从养心殿出来,陈布雷的脚步虚浮得厉害。南京的秋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割人。他看着街上挂着的“戡乱救国”的标语,看着路边乞讨的难民,看着孔家的汽车呼啸而过溅起一地泥水,突然觉得心灰意冷。 他一辈子信奉“士为知己者死”,可他的知己,心里只有权和钱,只有自己的统治。他握着笔杆子写了无数冠冕堂皇的文章,粉饰了无数不堪的真相,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工具。 同年11月,陈布雷在自己的书房里服安眠药自尽。他留下遗书,说自己“油尽灯枯”,说自己“对国事无能为役”。他的死,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一点涟漪,很快就被淹没了。 老蒋给他追赠了头衔,办了隆重的葬礼,可转头就继续纵容孔宋搜刮民脂民膏。陈布雷到死都没明白,他劝不动老蒋,不是因为他的话没道理,是因为那个政权的本质,就是滋生老虎的温床。不推翻那个腐朽的制度,再怎么劝,再怎么骂,都没用。 一个政权的垮台,从来不是因为外敌有多强大,而是因为它自己先烂了根。陈布雷的悲剧,是那个时代无数知识分子的悲剧。他们怀着报国之心,却依附于腐朽的势力,最终只能在理想和现实的夹缝中,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民心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些只顾着自己捞好处,不顾百姓死活的人,迟早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