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有个阿姨，跟我妈不对付，嫁的比我妈好，儿子比我有出息，年轻时特别看不起我妈

小区里有个阿姨，跟我妈不对付，嫁的比我妈好，儿子比我有出息，年轻时特别看不起我妈，这几年，看见我妈都躲着走。那阿姨姓刘，住三单元二楼，我家在一单元，俩单元门对门，按理说低头不见抬头见，可她年轻时愣是把路走成了单行线——只许她在我妈面前昂首挺胸，不许我妈跟她平视。 小区里有个刘阿姨，住三单元二楼，我家在一单元，俩单元门对门，直线距离不过十米。 年轻时她总端着架子，嫁的人看着体面，儿子后来考上名牌大学，见了我妈，下巴抬得能搁碗。 那时候楼道里飘着她家用的檀香皂味儿，每次她从楼上下来，我妈都得往旁边挪挪，给她让条“单行线”——她从不正眼看我妈手里的菜篮子，好像那里面装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上周三傍晚，我妈拎着刚买的冬瓜往家走，在楼下小花园撞见她。 她手里攥着个药盒，另一只手提溜着袋苹果，袋子底儿裂了道缝，红苹果滚了一地，骨碌碌撞到我妈脚边。 我妈没多想，蹲下去帮她捡，捡着捡着发现她手在抖，药盒上印着“降压药”三个字。 “您这是……不舒服？”我妈把苹果塞进她空着的布袋里，声音比平时轻了点。 她没像以前那样扭头就走，反而愣了愣，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憋出句：“老毛病了，儿子在外地，没人搭把手。” 那天我妈帮她把东西拎到二楼门口，她掏钥匙时，手还在抖，钥匙串“哐当”掉在地上。 我妈弯腰捡起来递给她，她突然说了句：“以前……是我不对。” 后来听对门张婶说，刘阿姨儿子虽然出息，却常年在国外，老伴儿前年走了，她一个人住着两居室，降压药吃了三年，连个提醒她按时吃的人都没有。 你说，她当年那股“看不起”，会不会也是给自己撑的一口气？怕别人看出她日子里的难，就用体面当盔甲。 我妈那天没提过去的事，只拍了拍她胳膊说“邻里邻居的，客气啥”； 她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那些年端着的架子，突然就塌了； 第二天一早，我妈开门倒垃圾，发现门口摆着袋新鲜的小番茄，塑料袋上还沾着露水。 现在她见了我妈，会主动笑着打招呼，有时还站在单元门口聊两句谁家的菜新鲜。 楼里的檀香皂味儿好像淡了点，换成了她自己腌的咸菜香，隔三差五，我家餐桌上就会多一小碟。 其实啊，人和人之间哪有那么多深仇大恨？有时候递个台阶，不是输了，是给彼此留了点余地。 昨天我妈又在楼道里遇到她，她手里拿着刚蒸的馒头，往我妈手里塞：“尝尝，新换的酵母。” 我妈接过来时，指尖碰到她的手，还是有点抖，可那笑容，比当年的檀香皂味儿，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