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打入日伪内部的刘人寿,正用电台给党组织发报,几名日军突然冲了进来,他们推开刘人寿,又抄下了电台的呼号和波长 电台的真空管还在发烫,发报机键盘上的指尖刚落下最后一个字符,日军的皮靴就踩碎了房间里的寂静。刘人寿被狠狠推搡到墙角,额头撞在青砖上,火辣辣地疼。 他余光瞥见领头的日军军官正用钢笔记录着电台参数,心里咯噔一下——这台电台连接着上海地下党整个情报网络,呼号和波长一旦被日军破解,潜伏在各个岗位的同志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他的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勃朗宁手枪,枪膛里只有三发子弹,更要命的是,口袋里还装着一份未销毁的联络名单。 刘人寿能打入日伪“76号”特务机关,靠的是过人的胆识和精密的伪装。1937年上海沦陷后,22岁的他放弃了沪江大学的学业,瞒着年迈的母亲加入地下党。组织看中他精通英语和日语,又熟悉上海的街巷布局,派他潜伏进“76号”担任电讯科译电员。 为了取得信任,他刻意装作贪生怕死的样子,每次特务行动都躲在后面,暗地里却把日军的扫荡计划、特务名单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党组织。有一次,他冒着暴露的风险,在译电时故意错译了一个关键坐标,让日军的“清剿”行动扑了空,挽救了三十多名游击队员的性命。 此刻,日军的手电筒在房间里乱扫,翻箱倒柜地寻找证据。刘人寿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知道日军一旦核实呼号,不出两小时就会对所有联络点展开抓捕。 他趁日军注意力集中在电台上,悄悄将口袋里的联络名单揉成纸团,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纸浆的涩味呛得他直咳嗽,一名日军士兵察觉到异样,举着枪冲过来按住他的下巴,想要把纸团抠出来。刘人寿死死咬紧牙关,任由士兵的拳头砸在胸口,直到纸团咽进肚子里,才松了口气。 “你的,什么的干活?”日军军官用生硬的中文呵斥,手里的军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刘人寿强作镇定,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太君,我只是个修电台的技工,这台机器是替朋友保管的,我不知道什么呼号波长。”他故意说得结结巴巴,装作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可日军显然不信,军官挥了挥手,两名士兵立刻上前,用麻绳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押着他走出房门。 街上的路灯被日军的探照灯照得惨白,刘人寿被推上一辆卡车,车厢里挤满了被抓捕的中国人。他看到角落里蜷缩着一位白发老人,正是负责接收他情报的交通员老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绝。刘人寿知道,老陈身上一定也带着重要情报,他必须想办法让老陈有机会销毁证据。 卡车行驶到一个拐角时,刘人寿突然挣扎起来,大喊着“我要上厕所”,趁士兵拉扯他的间隙,用肩膀狠狠撞向老陈。老陈心领神会,顺势摔倒在地,悄悄将藏在发髻里的密写药水倒进了嘴里。 被押到“76号”审讯室后,刘人寿经历了最残酷的折磨。日军用烙铁烫他的手臂,用竹签扎他的指甲,还把他扔进灌满冰水的地窖。每次昏迷醒来,他都只重复一句话:“我只是个修电台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多坚持一分钟,组织就能多一分时间转移。 审讯他的日军军官见他不肯招供,便拿出抄录的呼号,威胁要立刻对所有关联电台展开搜捕。刘人寿表面上吓得浑身发抖,心里却在盘算——他发报时故意在呼号末尾加了一个无关字符,日军按这个参数呼叫,根本联系不上任何同志,这短暂的延迟,就是他为组织争取的生机。 三天三夜的审讯下来,刘人寿浑身是伤,却始终没有吐露半个字。日军见从他嘴里挖不出情报,又查不到电台的实际用途,只好将他关进看守所,等待进一步核实。就在他以为要被困在这里时,一天深夜,牢房的铁门突然被悄悄打开。进来的是地下党营救小组的同志,他们告诉他,组织收到了他故意发出的错误信号后,立刻启动了紧急撤离方案,所有联络点都已安全转移,老陈也在被关押期间趁乱逃脱。 刘人寿被营救出来后,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就主动要求回到工作岗位。他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潜伏进日伪的物资管理处,继续为党组织传递情报。抗战胜利后,他又投身到解放战争中,直到全国解放,才敢回家看望母亲。此时的母亲已经双目失明,却凭着声音认出了他,颤抖着抚摸他身上的伤疤,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刘人寿的故事,是无数地下工作者的真实写照。他们在敌人的心脏里潜伏,每天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用智慧和勇气为革命事业传递着关键情报。他们没有光鲜的外表,没有响亮的名号,却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用生命守护着组织的安全。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默默奉献和英勇牺牲,革命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如今,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早已远离了战火纷飞的岁月,但这些地下工作者的精神永远不会过时。他们的忠诚、勇敢和智慧,是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激励着我们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始终保持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