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沈阳军区副司令员孙玉国被转业,从高级军官降级为普通岗位,抵达沈阳的那

黎杉小姐 2025-12-20 01:42:52

1982年,沈阳军区副司令员孙玉国被转业,从高级军官降级为普通岗位,抵达沈阳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百感交集 孙玉国1941年生在沈阳,父亲早早离世,母亲独自拉扯几个孩子,他念完初中就被分到冶金机械厂,当起车间工人。轰鸣的机床前,他学会了看图纸、操作设备,也学会了跟工友们互相搭把手完成任务。1958年的那个夏天,他每天在油污和铁屑里忙碌,心里却惦记着更大的世界。 1961年,他穿上军装参军,先到辽宁省公安总队服役,不久调往黑龙江边防部队。虎饶边防站的冬天冷得刺骨,巡逻路上常常风雪扑面,他和战友一步一步踩在冰面上,却没退过。 1963年底,他在哨所里举起手庄严宣誓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文书、司务长干起,肩上的责任一点一点加重。 六十年代中苏关系恶化,珍宝岛成了火药桶一样的存在。早在1967年,苏军便频频越界挑衅,几乎每年都要闹出十几次事端。 1968年他们越过边界袭击中国渔民,造成重大伤亡,还用装甲车强占小岛。那时国内运动风起云涌,边境上也被推到风口浪尖。1969年,上面下令,对方先开枪,就必须坚决还击。 就在这一年,刚新婚不久的孙玉国告别妻子,匆匆奔赴前线。他已经是边防站站长,肩负着一段边境线的安危。一次登岛巡逻时,苏军先发制人,子弹打得冰雪飞溅,我方人数严重处于劣势,他只得边战边撤,被逼到无路可退时,他端枪做好与阵地共存亡的准备。 枪声一响,他一边组织还击,一边与附近侦察分队协同,终于打退了敌人,苏军剩余兵力驾着装甲车仓皇撤回。珍宝岛随即被推到国际舆论中心,两国在岛附近不断增兵,苏方源源不断调来重武器,中方则在岛上构筑工事,布设反坦克雷场和火力点。 不久之后,苏军再次登岛,小股部队闯入我方巡逻区。孙玉国干脆把自己和巡逻分队当作诱饵,引他们一步步深入我军预设阵地,对方还没回过神就遭到密集火力打击,偷袭变成一场失败的试探。愤怒的苏军隔江猛轰,岛上一时间炮声连绵,中国军人顽强还击,打出了新中国在边境上的骨气。 战后,孙玉国荣立一等功,被授予战斗英雄称号,作为代表参加九大,在会上讲述战斗经过。那次在北京的大会规格极高,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全部到场,他在台上回忆珍宝岛的日日夜夜时,毛泽东几度站起鼓掌。 会后,他走到主席台前敬礼,毛泽东起身握住他的手,这个来自北疆的边防军人第一次真切感到,自己和战友流的血,被整个国家记住了。 荣誉很快转化成职务上的提升。七十年代初,他升任边防团团长,又被任命为黑龙江省军区副司令,三十三岁调入沈阳军区担任副司令,成为那一梯队里最年轻的一员。 可风云很快转向,文革结束后,因为复杂的历史问题,他被停职审查,1977年正式被撤销副司令职务。此后几年,他不停写申诉信,终究未能改变组织决定。八十年代复查仍维持原结论,他以正团职离开部队,连同年轻时在雪地里踩出的脚印,一并划上句号。 1982年,他拎着行李和几本管理书,从军区机关走进沈阳郊外一座国营机械厂,当上副厂长。破旧的写字台、掉漆的铁柜,让这个曾指挥过实战的军人一下意识到,眼前是另一场硬仗。 他把厂区平面图贴满宿舍墙,比工人来得更早,在铸造车间跟老师傅学,在质检科看分析报告,夜里对着账本和工艺流程琢磨到很晚。 接到大批农机配件订单时,他干脆把行军床搬进车间,和技术骨干一起吃住在厂里。模具合格率不高,他就照着当年复盘战斗的法子,逐环节排查原因,几个月后,这家原本只能接零散活的小厂,拿下了全省的年度供货合同。 后来他又被调去化工厂、电子厂,一次次在亏损边缘拉回半条命,用的还是军人那套习惯,先摸清地形,再冲在最前面。 企业改制的浪潮涌来时,他已步入花甲,自觉不能再占着年轻人的位置,主动申请退休。脱下军装许多年,他依旧保持早起上路的习惯,只是从通勤车窗外掠过的田野,悄悄换成了别的风景。 2002年,年近老年的孙玉国又一次踏上珍宝岛。冰雪封江,风吹得人睁不开眼,他在战友的墓前站了很久。迎风飘扬的红旗,和当年硝烟中的旗帜几乎没有区别,他的眼圈慢慢红了,对身边的人说,将来自己走了,也要埋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守着这片国土。 从车间工人到边防英雄,从军区副司令到基层厂长,这一生起落很大,但无论在枪林弹雨中指挥战斗,还是在机器轰鸣中抢订单,他始终把“守护”当成自己的位置。珍宝岛上的积雪会融化,又会再次覆盖,而他和战友们在那片岛上留下的脚印,却实实在在刻进了这个国家的边境线上。

0 阅读:62

猜你喜欢

黎杉小姐

黎杉小姐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