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民政部部长程子华刚刚下班,回到家中,得知:“1位红军时期的老部下登门探望了。”一见面,老部下眼含热泪讲:“老首长,您还认识我吗?这次我登门,是求您给我写份红军时期的历史证明材料,我说的他们不信啊。” 程子华握住对方的手,指尖触到满是老茧的掌心,眼眶瞬间热了。眼前的人头发花白,颧骨高耸,蓝布褂子洗得发白,胳膊上还打着块补丁——这模样,和记忆里那个机灵的小通讯员李老栓渐渐重合。“怎么不认识!”他声音发颤,把人往屋里让,“当年过草地,你背着药箱跟在队伍最后,饿晕了还攥着半块青稞饼不肯吃,说要留给伤员!” 李老栓猛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哭起来。六十出头的人,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程子华递过毛巾,听他断断续续讲完这些年的遭遇。1935年,李老栓在一次反围剿战斗中被流弹击中腿部,留在当地老乡家养伤,伤好后部队已经转移,从此和组织失去联系。这些年,他在大山里种地为生,从没对人提过红军的经历。 直到1978年,各地开始落实老干部政策,儿女们劝他去申报待遇,也好让家里日子宽裕些,他才鼓起勇气找当地民政部门,可没人相信一个庄稼汉曾是红军战士——没有档案,没有证人,仅凭口头陈述,怎么证明那段烽火岁月? “我拿出当年部队发的铜号,他们说那是普通农具;我讲起跟着您打腊子口的经过,他们说我是编故事。”李老栓抹着眼泪,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小本子,“这是当年您给我写的入党介绍,纸都烂了,我一直藏在房梁上。”程子华接过本子,泛黄的纸页上,字迹早已模糊,但“李老栓同志忠诚勇敢,堪为党员表率”这行字,依然能辨认出是自己当年的笔迹。 那一刻,程子华心里又酸又沉。他太清楚,像李老栓这样的老战士,全国还有不少。革命战争年代,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有的牺牲在战场上,有的失散在转移中,有的隐姓埋名扎根基层。和平年代,他们从不居功自傲,可当政策落实时,却因为缺乏证明材料处处碰壁。这些人的经历,不是冰冷的档案,而是活生生的历史,是用生命书写的忠诚。 程子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铺开纸砚。他没有急着写证明,而是先详细询问了李老栓当年所在的连队、指导员的名字、参与过的战斗细节。这些细节,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说得如此具体——比如连队的炊班长是个河南人,总爱把红薯烤得焦香;比如打腊子口时,他们班负责掩护,战士们趴在雪地里,眉毛都结了冰。 核实完所有情况,程子华提笔写道:“李老栓同志系红军长征时期老战士,1933年加入中国工农红军,曾任红二十五军通讯员,参与过鄂豫皖苏区反围剿、长征等重要战役,作战勇敢,对党忠诚。1935年因伤与组织失去联系,始终坚守党员本色,未向组织提过任何要求。本人以党性担保,所述情况属实。”落款处,他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鲜红的手印。 写完材料,程子华又拿起电话,直接打给当地民政部门负责人。“李老栓同志是我当年的老部下,他的历史我清楚。”他语气坚定,“革命年代,这样的同志为党和人民付出了太多,我们不能让他们寒心。落实政策,既要讲规矩,更要讲良心,要带着感情去核实,去求证,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挂了电话,程子华看着李老栓,缓缓说道:“老伙计,材料你拿着,他们要是还不认可,你再来找我。”李老栓捧着证明材料,双手发抖,对着程子华深深鞠了一躬:“老首长,您救了我,也救了我们全家啊!”程子华扶起他,心里却在想,这哪里是救他,这不过是还给英雄应有的尊重。 那段时间,程子华在民政部多次强调,落实老干部政策,要“多一份耐心,多一份细心,多一份同理心”。他要求各地民政部门,对于缺乏档案证明的老战士,要通过走访调查、寻找战友、核实历史事件等方式,尽可能还原事实真相。在他的推动下,不少像李老栓这样的老战士,都顺利拿到了应有的待遇。 其实,证明材料能证明的,只是一段历史,却证明不了这些老战士心中那份永恒的忠诚。他们当年参军,不是为了日后的待遇;他们隐姓埋名,不是为了等待名利。他们只是记得,自己是红军战士,是共产党员,要为老百姓谋幸福。这份纯粹的信仰,比任何证明材料都更有分量。 今天,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早已不需要像前辈们那样浴血奋战。但我们不能忘记,现在的幸福生活,是无数像李老栓这样的革命先烈用青春和生命换来的。尊重他们,不仅是落实政策、给予待遇,更要铭记他们的事迹,传承他们的精神。不要让历史的尘埃,掩盖了英雄的光芒;不要让岁月的流逝,冲淡了我们对英雄的敬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