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数学天才许晨阳从北京大学任职六年后果断离职，回到美国麻省理工全职任教，离开前留下三句话，揭示了人才流失的现状。 三句话像三颗石子，在学术界激起的涟漪至今未平，有人惋惜，有人不解，更多人在追问：到底是什么让一位曾怀揣热忱归国的学者选择再次离开。 2012年，许晨阳放弃美国教职回到北大，跟着导师田刚创办北京国际数学研究中心。 那时他带着学生泡在实验室，黑板上写满微分几何公式，办公室的灯常常亮到深夜。 六年里，他培养的5名学生走进哈佛、MIT，可自己团队申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时，却因为“资历不够”排了两年队。 许晨阳说的第一句是“论资排辈让青年学者难出头”。 这话不是空谈。 有次学术会议，他看到一位年轻教授为了争取项目名额，在酒桌上向资深学者反复敬酒。 本来想埋头做研究就能出成果，但后来发现，行政应酬成了躲不开的事。 这种环境下，不少人把精力放在“混资历”上，真正的研究反而被耽误。 “学术造假玷污了数学的纯粹性”，这是他留下的第二句话。 2020年某985高校教授12篇论文被撤稿的新闻，让他想起带学生时的场景：有学生偷偷问他，“买个版面能不能快点毕业”。 他当场翻了脸，可转头看到学生泛红的眼眶，又说不出更重的话。 数学需要严谨，可“唯论文”的指挥棒下，“论文工厂”年产值都超过10亿元了。 第三句话是“功利化让科研变成快餐”。 北大实行“三年非升即走”，许晨阳见过同事为了考核，把需要十年打磨的课题拆成三篇短文发表。 他在麻省理工的实验室没有行政干预，研究员可以花五年啃一个难题。 两种环境对比，他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2018年递交辞职信时，桌上还放着没写完的微分几何讲义。 其实人才流动本就平常。 2008年施一公放弃普林斯顿终身教职回国创办西湖大学，现在实验室里年轻学者能自主支配80%的经费。 2021年科技部出台破除“四唯”方案，深圳湾实验室推行“PI负责制”，这些变化让许晨阳留下的问题有了破解的可能。 学术环境就像土壤，良苗需要沃土，而沃土要靠制度一点点改良。 许晨阳留下的三句话里，“无行政干预”的科研自由，恰是他在麻省理工实验室找到的答案。 现在北京怀柔科学城试点“双聘制”，允许学者跨机构任职；深圳湾实验室的年轻PI们不用再为经费应酬。 当更多地方能让研究者像许晨阳期待的那样，把黑板写满公式而非应酬名单，或许人才流动的方向，会悄悄转向我们希望的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