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深夜,青岛一间民房里,地下党员丁惟尊正和叛徒王复元密谋。他已叛变投敌,约定黎明时分带敌人去高密火车站,抓捕前来接头的四名地下党。这话恰好被端茶路过的妻子傅玉真听见,她强压心头震惊,装作无事退回厨房。片刻后,她走到丁惟尊身边,语气自然:“嫁过来两年没回高密娘家,明天跟你顺路,带我一起去火车站吧?”丁惟尊没多想便答应,他不知道,妻子这趟“省亲”,藏着怎样的惊天计划? 谁能想到,傅玉真压根不是普通家庭妇女!她17岁就跟着哥哥参加革命,1927年入党后一直在青岛做地下交通员,嫁给丁惟尊本就是组织安排的“革命伴侣”,两人平时一起传递情报、掩护同志,她的警惕性比丁惟尊还高。听见“抓捕地下党”那刻,她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滚烫的茶水溅到虎口也没察觉——她太清楚王复元的底细了,这个前中共山东省委组织部长,手里握着全省地下党的联络名单,叛变后已经害得十几个同志被捕牺牲,现在丁惟尊跟着他干,这是要把高密的同志往死路上送啊! 退回厨房后,她对着水缸大口喘气,指尖抠着缸沿发白。不能硬拦!丁惟尊已经铁了心叛变,硬碰硬只会被他控制,到时候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省亲”是她急中生智的缓兵之计,她知道高密火车站的接头时间是黎明后半小时,从青岛到高密坐火车要两个小时,只要能跟着上车,就有机会在路上传递消息。她赶紧从灶台下的砖缝里摸出一个小纸团,那是之前组织交给她的应急联络暗号,用灶灰混水在纸上写了“王、丁叛变,高密接头取消”,塞进发髻里,又把围裙上的补丁缝了两针,确保纸团不掉落——这动作她练过无数次,每次传递紧急情报都这样,早就成了本能。 丁惟尊睡得沉,根本没发现妻子的异常。第二天凌晨,两人跟着王复元和几个特务上了火车。傅玉真故意坐在靠窗的位置,把发髻对着过道,眼睛死死盯着沿途的站点——她知道胶济铁路沿线有好几个地下交通员,只要能碰到一个,就能把消息传出去。火车到潍县站停靠时,她看见站台上卖豆浆的老张,那是组织上安排的交通员,赶紧借口“晕车要吐”,拉着丁惟尊下车透气。丁惟尊不耐烦地站在车门边抽烟,她趁机走到老张身边,假装买豆浆,把发髻里的纸团塞进老张手里,压低声音说:“高密,快!”老张是老革命,一看纸团就懂,立马转身钻进人群,傅玉真这才松了口气,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到了高密火车站,丁惟尊跟着王复元带着特务埋伏在站台柱子后面,眼睛盯着进站口。傅玉真故意凑过去,拉着丁惟尊的胳膊抱怨:“说好带我回娘家,怎么站这儿不动?我娘还在车站等着呢!”她声音故意提得高,就是想让可能出现的同志听见异常。丁惟尊不耐烦地推开她:“别瞎闹,正事办完就带你去!”可等了快一个小时,接头的四名地下党始终没出现——他们早就收到老张传递的消息,提前转移了。王复元起了疑心,盯着傅玉真问:“你是不是搞了鬼?”傅玉真立马红了眼眶,对着丁惟尊哭:“你看看他!平白无故怀疑我,我跟着你受苦受累,还落得这个名声!”丁惟尊觉得妻子没必要撒谎,反而劝王复元:“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可能是消息走漏了。” 其实傅玉真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一趟赌对了!她知道丁惟尊骨子里还有点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不懂政治,所以才敢大胆演戏。可她也明白,经此一事,丁惟尊迟早会怀疑自己,她必须尽快脱身。当天晚上,趁着丁惟尊睡着,她偷偷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组织交给她的另一个联络暗号,连夜离开了高密,辗转回到青岛市委。后来组织上根据傅玉真提供的线索,知道了丁惟尊和王复元的活动轨迹,1929年8月,地下党员张英在青岛将王复元击毙,丁惟尊也在同年11月被组织处决。 说句实在的,傅玉真这姑娘太了不起了!面对丈夫的叛变,她没有犹豫,没有被个人感情牵绊——她心里清楚,叛徒多活一天,就有更多同志会牺牲。1929年的青岛,白色恐怖有多严重?史料记载,当时中共青岛市委机关先后三次被破坏,近百名地下党被捕,很多人连名字都没留下就牺牲了。傅玉真的冷静不是天生的,是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练出来的,她藏在发髻里的纸团,不仅救了四名同志,更保住了高密的地下交通线。反观丁惟尊,身为共产党员,经不起敌人的威逼利诱,背叛信仰、背叛同志,最终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这就是叛徒的必然结局! 当时百姓的苦难,从地下党只能在深夜秘密活动、用灶灰写字传递情报就能深切感受到,可就算环境再险恶,像傅玉真这样的革命者从来没退缩过。他们不是超人,只是把对国家、对人民的爱,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傅玉真后来继续从事地下工作,直到全国解放,她的事迹被收录在《青岛革命史料》里,成为后人铭记的英雄。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