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都打进去了，人马上就要没了。 104岁的老爷子，在瑞士接受安乐死。 突然，他睁开眼，对着旁边的人吐槽了一句：怎么这么慢？ 在场的人，本来哭丧着脸，一下全给整笑了。 笑声刚冒头就收住，小女儿红着眼眶嗔怪：“爸，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老爷子喘了口气，眼神清明，扫过围在床边的儿孙和两位老邻居。 执行医师站在一旁，脸上也多了丝暖意，轻声确认：“您现在感觉如何？” “没别的感觉，就是等得有点久。”老爷子声音微弱，却透着股硬朗劲儿。 没人怪他语出平淡，熟悉老爷子的人都知道，他一辈子就这性格，乐观又通透。 老爷子是瑞士华人，年轻时从国内辗转定居此处，靠开中餐馆拉扯大三个孩子。 八十岁那年关了餐馆，每天雷打不动去公园遛弯、下棋，身体一直很硬朗。 变故发生在一年前，他摔了一跤后卧床不起，后续引发多种并发症，疼痛难忍。 起初还能靠止痛药缓解，后来剂量加到最大，还是熬不过整夜的剧痛。 半年前，他召集儿女，明确提出要申请安乐死，儿女们当场就哭了，坚决反对。 老爷子没动怒，只是平静地说：“我活够了，不想躺着遭罪，也不想拖累你们。” 之后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在劝说儿女，态度始终坚定，没丝毫动摇。 儿女们拗不过他，只能着手准备申请材料，过程比想象中复杂。 医院先后三次安排心理评估和身体检查，确认他意识清晰，意愿自主且持久。 上周，申请终于获批，老爷子得知消息后，难得胃口大开，吃了半碗女儿做的馄饨。 今天早上，他特意让儿子帮他换了身干净的唐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老邻居王伯和李婶赶来送行，王伯握着他的手说：“老伙计，一路走好，下辈子还下棋。” 老爷子当时还笑着回应：“下辈子我让你车马炮，照样赢你。” 此刻，他视线落在王伯身上，嘴角微微上扬：“记住这话，别反悔。” 医师看了眼监测仪，轻声对众人说：“生命体征正在平稳下降，不会有痛苦。” 小女儿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递到他眼前：“爸，您最爱的那枚寿桃玉佩，给您带上了。” 那是老爷子六十岁生日时，自己亲手雕刻的，陪伴了他四十多年，边角早已磨得光滑。 老爷子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儿子会意，拿起玉佩放在他掌心，帮他攥紧。 “餐馆……当年的招牌……还在吗？”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念叨，声音越来越轻。 大儿子点头：“在呢，我收起来了，挂在书房，天天都擦。” 老爷子年轻时开的中餐馆，在当地小有名气，不少客人从十几岁吃到几十岁。 他做菜讲究火候，待人真诚，街坊邻居都爱来捧场，逢年过节更是座无虚席。 有人提起当年他为了帮迷路的孩子找家长，关了半天店门，分文未赚也不心疼。 也有人说他当年帮刚到瑞士的同胞找住处、找工作，从没求过回报。 老爷子听着大家的话，眼神渐渐柔和，像是沉浸在那些热闹的过往里。 监测仪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屏幕上的曲线逐渐趋于平缓。 他的呼吸慢慢放缓，握着玉佩的手轻轻垂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句“怎么这么慢”，成了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他独有的乐观。 医师上前检查后，对着众人轻轻摇头，房间里的笑声彻底消失，抽泣声渐渐响起。 小女儿趴在床边，肩膀剧烈颤抖，却不敢大声哭，怕惊扰了父亲的安宁。 王伯红着眼眶，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你爸这辈子，值了，活得敞亮。” 大儿子点点头，抹了把眼泪，小心翼翼地帮父亲整理好衣领，动作轻柔。 阳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老爷子的脸上，神情安详得像睡着了一样。 儿女们知道，父亲是笑着离开的，没有痛苦，这是他想要的结局。 对于104岁的他而言，生命不是越长越好，有尊严地离开，或许是最好的收尾。 他这一生，经历过风雨，也收获过温暖，用乐观面对苦难，用真诚对待他人。 那句临终前的吐槽，不是对生命的漠视，而是对苦难的释然，是他一生的缩影。 在场的人渐渐平复了情绪，脸上虽有泪痕，却多了份释然，为老爷子的圆满。 他们知道，老爷子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那些温暖的回忆，会一直留在心里。 离开病房时，大儿子回头望了一眼，阳光刚好落在父亲的脸上，温暖而平静。 生命有始有终，若能活得坦荡，走得从容，便是对人生最好的诠释。 老爷子用一生证明，乐观与真诚能抵御岁月的风霜，尊严与释然可安放最后的时光。 这份从容，终将成为亲友心中最珍贵的念想，温暖往后的每一段岁月。 信源：104岁老人一心赴死,安乐死中途睁开眼留下7个字,令人哭笑不得-腾讯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