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北伐失败除了曹魏强大之外,是否有其他原因? 诸葛亮北伐的五次失利,若单以"曹魏强大"解释,难免忽略蜀汉自身缠绕的死结。 建兴六年(228年)春,当蜀军第一次出祁山时,陇右三郡望风而降的场景,暴露出曹魏西线防御的脆弱——此时距曹丕去世仅两年,陇右兵力空虚到连太守都弃城逃亡。 这种战机的出现,恰恰说明曹魏并非铁板一块,真正束缚诸葛亮的,是蜀汉政权自带的结构性困境。 从汉中北出的三条主干道,每条都在啃食蜀汉的元气。 子午谷险隘难行,斜谷道易遭伏击,祁山路线虽稳妥,却要在陇右山地与魏军周旋。 诸葛亮选择"先取陇右、徐图关中"的稳妥策略,本质是蜀汉国力的妥协——夷陵之战后,蜀汉精锐折损大半,南征孟获虽稳定后方,却也耗空了库存。 建兴四年(226年)的"田畋辟,仓廪实",不过是战后恢复期的虚假繁荣。 当十万大军在祁山对峙时,汉中粮仓的存粮仅够支撑百日,第四次北伐时,李严甚至因运粮不济假传圣旨退兵,这种后勤困局,早在《隆中对》里就埋下伏笔——"益州疲弊"的先天缺陷,注定了任何持久战都是奢望。 人才断层的隐痛,在街亭之战中彻底暴露。 刘备临终前曾警告"马谡言过其实",但诸葛亮仍将守住北伐咽喉的重任交给这个从未指挥过实战的参军。 对比曹魏的张郃、郭淮,蜀汉阵营里能独当一面的将领,只剩下年近六旬的魏延。 第三次北伐时,魏延在阳平关大破郭淮,证明奇袭战术的可行性,可诸葛亮至死都未采纳他的子午谷奇谋。 这种保守,源于对现有人才的极度不信任——当赵云、吴懿等老将凋零后,蜀汉连一支能执行冒险任务的偏师都凑不齐。 建兴十二年(234年)五丈原的秋风里,诸葛亮临终前指定的接班人,竟是长史杨仪和主簿蒋琬,这种"文官掌军"的安排,恰是武将断层的无奈注脚。 蜀汉政权的内部撕裂,远比史书记载的更隐秘。 刘备入蜀时,带来的荆州集团与益州本土士族的矛盾从未消解。 诸葛亮南征后"军资所出,国以富饶"的表象下,是益州士族被迫承担的沉重赋税。 第四次北伐退兵时,李严的运粮失误,表面是个人渎职,实则是东州集团对持续北伐的消极抵抗。 这种内耗,在诸葛亮的《出师表》里已露端倪——"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的警告,不仅指向外敌,更指向内部的离心力。 当姜维在二十年后继续北伐时,益州士族甚至说出"不如早降"的言论,这种情绪的种子,早在诸葛亮时代就已埋下。 地理屏障既是蜀汉的护身符,也是北伐的枷锁。 汉中盆地的封闭性,让蜀汉得以偏安,却也阻断了进取中原的机动性。 每次北伐,蜀军都要在秦岭间往返跋涉,光是从汉中到祁山的粮草运输,就要消耗三成以上的物资。 建兴九年(231年)的木牛流马,看似解决了运输难题,实则是对蜀道天险的妥协——这种人力驱动的运输工具,每日行程不过二十里,根本无法支持快速机动。 对比曹魏在关中的屯田制度,司马懿在渭南"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这种后勤体系的差距,注定了蜀汉的攻势只能是短促突击。 诸葛亮的个人特质,也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困局。 他"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的勤政,看似勤勉,实则导致决策僵化。 第三次北伐攻占武都、阴平后,本可借此经营陇右,建立前进基地,但他却因"粮草将尽"匆匆退兵,错失消化战果的时机。 这种对细节的过度把控,源于对蜀汉脆弱体系的不信任——他太清楚,任何一个环节的疏漏,都可能让整个北伐崩盘。 五丈原的病榻上,他念念不忘的不是战略布局,而是"丞相府文书如何交割",这种事必躬亲的作风,反而加速了蜀汉军政体系的崩塌。 这些交织的因素,构成了一个死循环:国力弱导致战略保守,保守导致战果有限,有限的战果又加剧资源消耗,消耗迫使更保守的策略。 当234年秋风卷走五丈原的灯火时,蜀汉失去的不仅是一位丞相,更是最后一次打破僵局的机会。 曹魏的强大,从来不是北伐失败的唯一答案,蜀汉自身的"先天不足+后天失调",才是困死诸葛亮的真正牢笼。 这种困境,早在《隆中对》"跨有荆益"的设想落空时,就已注定——失去荆州的蜀汉,就像断了一翼的飞鸟,再怎么扑腾,也飞不过秦岭的云海。
釜底抽薪!俄罗斯直接让乌克兰各个州的公民进行公投,决定加不加入到俄罗斯联邦之中
【3评论】【1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