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院期间儿媳天天送饭,女儿却在外旅游,有次无意间听到儿媳偷偷给娘家打电话抱怨此事。那天我刚输完液,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儿媳拎着保温桶进来,见我没醒,就走到走廊尽头接电话。病房门没关严,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来:“妈,我快熬不住了……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来买菜做饭,送完孩子再往医院跑,晚上还要收拾家务,他妹妹倒好,还在云南玩,连个电话都很少打……” 住院第十天,我摸清了儿媳的时间表。 早上七点半,病房门会被轻轻推开,带着菜市场的露水味和葱花的香——那是她的保温桶来了。 手机里,女儿的朋友圈停在三天前的玉龙雪山,配文“人间值得”,定位云南。 我总在她进门时“刚好”醒着。 她会把保温桶搁在床头柜,弯腰给我掖被角,指甲盖里还嵌着点洗不掉的姜黄,是早上剁肉馅蹭的。 “今天炖了鸽子汤,医生说您得补补。”她说话时总带着笑,眼角的细纹被扯得更明显,像被水泡软的纸。 那天输完液,我实在累,就闭着眼歇着。 病房门没关严,留着道缝,刚好能看见走廊的光。 她进来时我没动,听见保温桶“咚”一声搁在地上——以前她从不这样,总怕吵着我。 然后是脚步声,轻得像猫,一直挪到走廊尽头。 风从楼梯间灌进来,卷着她的声音飘过来。 “妈,我快熬不住了……” 我攥紧了被角,输液管里的药水顺着管壁往下滴,一滴,两滴,像在数她的话。 “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来买菜做饭,送完孩子再往医院跑,晚上还要收拾家务,他妹妹倒好,还在云南玩,连个电话都很少打……” 后面的话被走廊的风声盖住了,可我好像看见她靠在墙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就像当年她刚嫁过来,第一次做饭烧糊了锅底,躲在厨房偷偷掉眼泪那样。 我是不是也成了压在她身上的一块石头? 以前总觉得,儿媳孝顺是本分,女儿嘛,年轻,爱玩,等她玩够了自然会回来。 却忘了她也是别人的女儿,也是会累、会委屈的普通人——她每天提着保温桶穿过三条街来医院,不是因为她天生就该扛着这些,是因为她心里装着这个家,装着我这个病老婆子。 那天下午,女儿终于打来电话,语气轻快:“妈,我明天就回,给您带了鲜花饼!” 我没像往常那样抱怨,只说:“路上注意安全,你姐……她这阵子辛苦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小声说:“我知道,妈,我给她买了条项链,回去给她赔罪。” 第二天儿媳来,保温桶的提手还是被她攥得发白。 我没等她开口,先把枕头往床头垫了垫,拍拍床沿:“坐,陪我歇会儿。” 她愣了一下,坐下时背挺得笔直,像做错事的孩子。 “昨天……”我故意拖长了音,看她睫毛颤了颤,“昨天的鸽子汤,盐放得刚好,比饭店里的还香。” 她眼睛倏地红了,嘴动了动,没说出话,只伸手抹了把脸,指尖带着点保温桶的余温。 后来女儿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先塞给儿媳一个盒子:“姐,你试试,我挑了好久。” 儿媳打开看,是条细链子,吊坠是个小小的“安”字。 她没戴,只把盒子放进随身的包里,摸了摸,抬头冲我们笑:“快吃饭吧,今天炖了排骨汤,妈说想喝了。” 保温桶的盖子掀开时,热气裹着肉香漫出来,飘在病房的阳光里。 我忽然想起那天走廊里的风,想起她没说完的抱怨——原来家人之间的难,从来不是谁对谁错,是你不说,我也该懂;是我累了,你愿意递一把椅子。 就像此刻,她舀起一勺汤吹了吹,递到我嘴边:“慢点喝,小心烫。”
一场病撕开遮羞布:女儿和儿媳的区别,真的戳到了心窝里人生一次病就知道女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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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的东北人
你也是挑儿媳欺负。儿媳对你过于好了,才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