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6岁的林芳兵走在南京街头，突然有个男人拿着玻璃渣朝她脸上划来。

1981年，16岁的林芳兵走在南京街头，突然有个男人拿着玻璃渣朝她脸上划来。 她下意识地一躲，玻璃渣擦着脸颊过去，留下一道血痕。 那道血痕后来变成浅浅的疤，藏在右脸颊的笑肌上。 就像她刚拍完《幽谷恋歌》那会儿，照相馆橱窗里的照片总被人偷偷抠走眼睛，剧组宿舍的天花板会莫名掉玻璃。 80年代的娱乐圈就是这样，你演活了苗家少女达丽，全国观众把你当仙女，也总有人见不得你好。 她15岁时在县城照相馆拍的照片，本来是妈妈想留个纪念，结果被电影厂的人看中。 那时她还在县剧团练身段，每天清晨压腿时，总能听见隔壁工厂的大喇叭放《东方红》。 谁能想到一年后，她会站在云南的梯田上，对着镜头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北电宿舍的灯光总亮到后半夜。 她把600封情书锁在铁皮饼干盒里，最下面那封是李凌写的，字迹像他写的乐谱一样工整。 同学们都说她傻，放着《大众电影》的封面不拍，非要啃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理论书。 可她知道，玻璃渣能划伤脸，却划不破演技。 1995年春天，她把奖杯收进衣柜最底层。 儿子第一次弹钢琴时，小手在琴键上乱敲，像极了当年她在剧团敲梆子的样子。 李凌笑着说她把影后奖杯当咸菜坛子，她却觉得，能看着孩子的手指在琴键上长出茧子，比任何奖项都实在。 去年看她发的视频，58岁的人在厨房煮汤圆，右脸颊的疤痕在蒸汽里若隐若现。 钢琴上摆着那张县照相馆拍的黑白照，照片里的少女穿着的确良衬衫，眼神清亮得像山泉水。 原来所谓的传奇，不过是有人在玻璃渣里种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