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自己在看店,有个40来岁的女人进店,我以为是顾客,刚要站起来打招呼。没想到

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12-14 13:20:25

我昨天自己在看店,有个40来岁的女人进店,我以为是顾客,刚要站起来打招呼。没想到她问我能不能给她10块钱做车费回家。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个旧银镯子。 昨天下午三点多,店里没什么人,我趴在收银台上数薄荷糖——玻璃罐里还剩十七颗,绿的比白的多三颗。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风裹着点太阳的味道钻进来,我抬头,看见个穿碎花衬衫的女人站在门口。 她没像别的顾客那样扫货架,脚在门口蹭了两下,手指捏着衬衫下摆卷了又卷,卷得发白的布料皱成一团。 我刚要问“要点什么”,她突然往前走了半步,声音压得很低:“姑娘,能不能……借我十块钱?做公交车回家。” 我盯着她的手腕——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的旧银镯子磨得发亮,内侧好像刻着字,被手腕的肉挡着,看不真切。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听过太多借钱的骗局,眼睛不自觉往她手上瞟,想找有没有手机——现在谁出门不带手机呢?可她两手空空,只有那个银镯子在晃,阳光照上去,反光晃得我眼睛有点酸。 十块钱而已,她要是骗子,至于穿件洗得快透明的衬衫吗? 我没再犹豫,从收银台抽屉摸出两张五块的,递过去时指尖碰到她的手,凉的,像刚从井水里捞出来。 她接钱的动作很快,又很慢,快得像怕我反悔,慢得每个指头都在抖,连带着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地撞了下柜台。 “谢谢你啊姑娘,”她把钱叠成小方块塞进衬衫口袋,边塞边说,“今天出来给娃买药,钱都花完了,手机早上摔黑屏了,联系不上家里人,走了两站地,实在走不动了。” 我没接话,看着她转身往门口走,碎花衬衫的领口有点歪,露出半截锁骨,那里也沾着点灰。 她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我,手腕抬了抬,银镯子滑到小臂,这下看清了,内侧刻的不是字,是个小小的月亮图案,边角磨得圆滚滚的。 “我家就在前面那个路口,明天……明天我给你送回来。”她说完,拉开门帘跑了出去,碎花衬衫的后摆像片被风吹起的旧叶子。 我低头继续数薄荷糖,数到第十三颗时,听见外面传来公交车的“嘀嘀”声,长而亮,像在跟谁打招呼。 后来我没等到她送钱回来,玻璃罐里的薄荷糖被我吃了五颗,绿的只剩两颗了。 但那天下午的阳光好像特别软,照在收银台上,把那个银镯子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我后来每次数薄荷糖,都会想起那个卷着衬衫下摆的女人,想起她手腕上那个刻着月亮的旧银镯子,想起十块钱叠成小方块的样子,安安静静躺在她的衬衫口袋里,像一颗不会化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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