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搬来了新邻居,他们已经入住了一个多月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家的人,只是每天出门的时候都看见很多的垃圾袋堆在门口好几天了也不扔,天气这么炎热,散发着很臭的味道。 我住七楼,对门那户空了大半年,上个月终于有了动静——搬家公司走后,防盗门再也没发出过“咔嗒”的落锁声。 每天清晨出门,总能看见黑色塑料袋堆在消防栓旁边,最上面那个袋子破了个洞,暗红色的污渍在米白色墙纸上洇出朵难看的花。 说实话,天热得像蒸笼,那些垃圾在楼道里捂两天,酸腐味混着西瓜皮的馊气,每次路过都得屏住呼吸快步走,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谁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周三傍晚我加班回来,刚掏出钥匙就听见对门传来响动。 门开了道缝,一个戴口罩的女生探出头,看见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睛很亮,带着点惊慌。 “不好意思,”她声音很轻,“这些天太忙了……” 我这才发现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条纹病号服,袖口还别着个住院部的腕带。 “垃圾我顺手带下去吧。”话出口我自己都愣了——明明前几天还在心里吐槽过这家人没素质。 她眼睛弯了弯,说了声谢谢,转身从屋里拎出个保温桶,里面大概是刚熬好的粥,隔着塑料袋都能闻到淡淡的米香。 后来我才知道,女生的爷爷中风住院,她每天早晚两头跑医院,晚上就睡在对门这间空房子里——那是她爷爷的老房子,堆满了老人舍不得扔的旧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些垃圾袋里,其实大多是医院带回来的废敷料和餐盒,她总想着等周末有空好好收拾,却忘了夏天的垃圾根本等不起。 有天我帮她扔垃圾时,发现最底下那个袋子里塞着双棉拖鞋,鞋面上绣着歪歪扭扭的“福”字,鞋底磨得发亮。 或许我们都习惯了用眼睛给别人贴标签,看见门口堆着垃圾就认定是懒人,看见穿病号服的就觉得可怜,却忘了每个紧闭的门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奔波与坚持。 现在我每天出门前会多拎一个袋子,回来时偶尔能在自家门口发现一小袋洗干净的草莓,或者一小瓶她自己腌的酸豆角。 楼道里的酸腐味早就散了,倒是常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粥香混在一起,在闷热的空气里慢慢发酵。 那天她送我一小罐蜂蜜柚子茶,玻璃罐子在阳光下闪着暖黄的光,她说:“我爷爷今天能坐起来了,他说要谢谢总帮他扔垃圾的邻居。” 我打开罐子舀了一勺泡水,甜得很干净,像这个夏天突然闯进我生活里的那束光。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隔着的不是一扇门的距离,而是不肯多等一秒的耐心和不肯多问一句的偏见。 下次再遇到让你皱眉的事,不妨先停一停——说不定那堆碍眼的垃圾后面,藏着的是某个正在努力生活的人,和他小心翼翼守护的温暖。
对门搬来了新邻居,他们已经入住了一个多月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家的人,只是
嘉虹星星
2025-12-14 13: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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