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参加姐姐家的小孙女的满月酒,特意挑了套精致的银饰当贺礼。礼盒打开时,姐姐瞥

嘉虹星星 2025-12-14 13:06:56

昨天去参加姐姐家的小孙女的满月酒,特意挑了套精致的银饰当贺礼。礼盒打开时,姐姐瞥了一眼就皱起眉,她儿媳妇更是嘴角往下撇,两人脸上那点不情愿,明晃晃的藏不住。我手里还攥着礼盒的丝带,指腹蹭着上面的花纹,一下子僵在原地。 昨天去姐姐家小孙女的满月酒,特意起了大早。 我和姐姐差五岁,从小她就护着我,当年我家孩子满月,她跑遍老城给挑了对银镯子,说银能辟邪,戴着安心。 这次我也选了银饰——老字号的匠人打的长命锁,小锁上錾着石榴纹,旁边配的小镯子内侧刻着“平安”两个字,银料软乎乎的,摸着像块温玉,我特意让师傅把棱角磨圆了,怕硌着孩子。 礼盒是红丝绒的,上面系着米白色的缎带,我在手里攥了一路,指腹把丝带的花纹都蹭得起了毛边。 到了宴会厅,姐姐抱着小孙女迎上来,孩子裹在粉被子里,小脸皱巴巴的像只小猫。 “快看看,我们念念。”姐姐把孩子往我怀里送,我赶紧摆手,“我手凉,别冻着孩子。” 小雅——我那外甥媳妇——站在旁边笑,眼睛弯成月牙,“姨,您来啦,快坐。” 开席前,我把礼盒递过去,“给念念的,一点心意。” 姐姐接过去,小雅凑过来看,两人一起掀开盖子。 银锁在灯光下闪了下光,然后我就看见姐姐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像被什么小虫子蛰了似的;小雅的嘴角往下撇了撇,很快又扯回来,可那点不情愿,明晃晃的,比桌上的红酒还显眼。 我手里还捏着礼盒的丝带尾巴,一下子僵在那儿,缎带的毛边蹭着掌心,有点扎。 怎么会呢?我明明记得姐姐当年说过,银饰养人,小孩子戴最好。 “这是……老字号打的?”姐姐先开了口,声音有点干。 “嗯,城南那家‘老银匠’,师傅说这料子纯,戴着不伤皮肤。”我赶紧解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丝带,“石榴纹是多子多福,平安两个字……” 话没说完,小雅轻轻“啊”了一声,把礼盒往旁边推了推,“姨,您太客气了,其实不用这么破费的。” 她没接我的话,也没看那银锁,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姐姐把礼盒合上,塞进旁边的柜子,拍了拍我的胳膊,“快坐快坐,菜要上了。” 一桌子菜热气腾腾,我却没什么胃口,盯着碗里的汤,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里面晃。 是不是我太老派了?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不兴送银饰了?他们是不是觉得这东西土,不实用? 散席后,姐姐拉我到阳台,风有点凉,她给我披了件外套。 “你别往心里去。”她搓着手,“小雅刚生完孩子,情绪有点敏感,昨天还跟我说,怕收礼太贵重,以后还不起人情。” 我愣了愣,“我没……我就是觉得这东西有个念想。” “我知道,我知道。”姐姐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是对旧银镯子,边缘都磨圆了,“你看,这是当年我给你家明明买的,你还留着吗?” 我心里猛地一酸,那对镯子,明明戴到五岁,圈口都磨变形了,我收在首饰盒最底层,没舍得扔。 “小雅早上还跟我说,您送的银锁真好看,就是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喜欢——她那性子,脸皮薄。”姐姐笑了,“刚才她偷偷跟我说,那石榴纹真精致,想等念念大点,配个红绳戴着。” 我低头看手,掌心的缎带毛边还在,可刚才那点扎人的感觉,好像没了。 原来不是嫌弃啊。 是我想多了,还是我们这代人,总把“心意”藏在老物件里,忘了年轻人可能需要更直白的表达? 短期看,这不过是场小小的误会,解开了就好;可往长远想,家人之间的心意,是不是也需要像磨银饰的棱角一样,多些耐心,多些沟通,才不会硌着彼此? 以后再送东西,或许我该先问问,“你们最近缺什么呀?”——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也比自己闷头猜要好。 回家的路上,我把姐姐塞给我的旧银镯子揣在兜里,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却觉得暖烘烘的。 红丝绒礼盒被我放在副驾,米白色的缎带垂下来,在风里轻轻晃。 指腹又蹭了蹭那丝带的花纹,这次,摸到的好像不是毛边,是日子里藏着的,那些没说出口的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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