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夫妻现在是“同一屋檐下，各自玩手机”？婚姻早没了爱，全靠孩子凑活！刚领证那阵儿，俩人手拉手逛街，吃饭都要挨着坐，晚上睡觉必须抱着，生怕对方离自己远一点，眼里心里全是彼此的好。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孩子已经睡熟，呼吸声轻得像羽毛落在枕头上。客厅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打在沙发上，我和他坐在两端，中间空出的位置，刚好能放下孩子的小恐龙玩偶。 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是工作群的消息；我的屏幕也亮着，刷到一条视频——“多少夫妻现在是‘同一屋檐下，各自玩手机’？”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抬头看他，他正低头打字，眉头微蹙，手指敲在屏幕上，哒哒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刚领证那阵儿，我俩挤在租来的小屋里，他下班会绕远路买我爱吃的草莓，洗干净装在玻璃碗里，红得发亮；我会等他加班到深夜，把他的拖鞋提前烘暖，毛茸茸的，踩上去像踩进云朵。那时候我们的手机很少响，他的手机里存满我的照片，从侧脸到背影，连我吃饭时沾了酱汁的嘴角都拍；我的手机备忘录里记着他的喜好，“不吃香菜，喝可乐要加冰，冬天脚容易凉”，密密麻麻，像在写一本只有我俩能看懂的书。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孩子出生那天。他抱着襁褓里的小不点，手抖得厉害，说“以后咱们就是三口之家了”，我当时笑着点头，没注意他说这话时，眼睛没看我。后来的日子被喂奶、换尿布、哄睡填满，他早上七点出门上班，我抱着孩子送到门口，他会匆匆亲一下孩子的额头，转身就走；晚上他回来时，孩子刚睡，我累得只想瘫在沙发上，他会默默去厨房热饭，然后端到我面前，自己坐在旁边扒拉着吃，全程没什么话。 第一次觉得“远”，是去年冬天。我感冒发烧，想让他倒杯热水，喊了两声没回应，走过去才发现他对着工作报表皱眉，手机屏幕亮着未读的消息，是客户催方案。我把水杯放在他手边，他“嗯”了一声，没抬头。那天晚上，我躺在他身边，第一次觉得，这张床好像变大了，中间能再睡下一个人。 有时我也会想，是不是我太敏感？上周他出差，行李箱里装了我叮嘱的胃药，还有孩子的绘本——他总忘事，却记得这些。或许不是爱没了，是我们都把爱熬成了“不用多说”的默契，只是这默契，偶尔会让人觉得有点冷。 他最近总加班，回来倒头就睡，手机是他唯一能“喘口气”的地方；我呢，白天带孩子、做家务，晚上哄睡后，刷手机像给自己留一点“独处时间”。我们都在努力当“好父母”，却忘了怎么当“好夫妻”——这大概就是“同一屋檐下，各自玩手机”的真相，不是故意疏远，是被生活推着，慢慢松开了拉着的手。 现在家里最常听到的是孩子的笑声，和手机消息提示音，我们之间的对话，大多是“孩子奶粉没了”“明天交物业费”。有天孩子突然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一起玩”，我才惊觉，她眼里的家，好像从来没有“爸爸妈妈一起笑”的画面。 或许可以试试，今晚睡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抽屉里，像刚结婚时那样，说说话？哪怕只是聊聊“今天的云像棉花糖”这种废话。 电视上方的结婚照还在，玻璃反光里，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一下，划开了相册——是刚领证那天拍的，我俩挤在镜头前，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他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红本本在他另一只手里晃悠。我忽然想起，那天他说“以后咱们的家，要永远这么热闹”。 现在客厅很安静，只有手机屏幕的光忽明忽暗，可我好像听见，他那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像风吹过没关紧的窗。我慢慢放下手机，往他那边挪了挪，沙发轻微地陷下去一块，他打字的手停了，抬头看我，眼里的光，好像比刚才亮了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