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秋，古龙出殡当天，好友王羽、倪匡、三毛等人在其遗体前喝XO，还没喝几口

1985年秋，古龙出殡当天，好友王羽、倪匡、三毛等人在其遗体前喝XO，还没喝几口突然看见古龙口吐鲜血。 酒杯碰到灵前供桌时，谁也没想到那摊暗红会从逝者嘴角渗出来。 1985年深秋的台北殡仪馆，王羽刚拧开第三瓶XO，倪匡手里的酒杯就顿在半空，古龙的遗体前，酒液混着血珠在白绸上洇开，像极了他笔下那些猝不及防的江湖告别。 很多人不知道，写出《小李飞刀》的古龙，20岁时还在台北万华区的帮派里混日子。 替兄弟顶罪蹲看守所那三个月，他把烟盒纸撕成条写武侠，手稿被狱友传来传去，最后连纸边都磨得起毛。 后来他总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大概就是那时从铁窗缝里悟出来的，真正的兄弟，是愿意替你藏起手稿的人。 “古龙”这两个字，原本是个爱情纪念。 22岁在西门町咖啡馆打工时，他认识了书店店员古凤，姑娘总借海明威的书给他看。 分手时古凤去了美国，他在新书《苍穹神剑》扉页写下“古龙著”，想着等书火了就去找她。 没想到读者记住了笔名，出版社死活不让改，后来他在《多情剑客无情剑》里写林诗音离开，笔尖戳穿稿纸的力道，大概就是没说出口的遗憾。 别人写武侠开篇都是“侠客仗剑下山”，古龙偏要写“三具尸体，一朵兰花”。 《楚留香传奇》里，他让盗帅在密室里分析凶案，推理过程比侦探小说还烧脑；李寻欢的飞刀从不描写招式，只一句“刀光一闪，已到咽喉”，留白处全是江湖气。 文学评论家说他是“武侠界的海明威”，他听了咧嘴笑，说自己不过是“把喝酒的劲儿用在了写字上”。 40岁后他的病房总飘着米酒香。 医生警告再喝就没命，他把输液管拔了说“没酒的江湖，活着有什么意思”。 后来写《风铃中的刀声》，写到一半手抖得握不住笔，弟子司马紫烟接着写，读者骂“没那股劲儿了”。 他倒不在乎，躺在病床上对编辑说“你们随便改，反正江湖本来就是大家的”。 只是偶尔摸出钱包里古凤的照片，指尖在“凤”字上蹭半天。 出殡前林清玄去看他，他挣扎着写“陌上花发可缓缓醉矣”。 一周后，48瓶XO围着棺材摆了一圈，王羽说“这是给他地下的江湖备的”。 打开酒瓶时，倪匡突然蹲在地上哭，当年他们在酒馆打赌，谁先死就用最好的酒陪葬，没想到赢的人是古龙。 灵前那摊酒血混着的白绸，后来被倪匡收进了书箱。 多年后他整理古龙手稿，发现《多情剑客无情剑》的结局被改了七遍，最后定稿那句“飞刀又见飞刀”旁边，有行小字：“凤，江湖路远，我先醉一步”。 酒杯空了，但只要还有人记得李寻欢的刀、楚留香的笑，这个总说自己孤独的浪子，就永远有喝不完的酒，走不完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