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胡宗南看上一个有夫之妇:“给你丈夫1000大洋,叫他分手吧!”不久,那妇人找到军部,开口就嚷:“快去通报,我是胡太太!”胡宗南却说:“ 给300大洋路费,让她滚!” 那句掷地有声的“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曾让无数人以为胡宗南是个为了家国大义早已置个人情感于度外的铁血将军,但这句用来挡驾逼婚的豪言壮语背后,藏着的并非全然的禁欲苦修,而是一部精明至极、甚至可以说是冷酷的“权力与控制”计算史。 在这个从教书匠一步步爬上高位的男人眼里,婚姻从不是简单的两情相悦,更像是一场关乎面子、资源与绝对服从的博弈,早年在老家教书时,胡宗南还没有那一身戎马气象,那时他的世界只有那位县城梅家二小姐。 梅氏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两人新婚燕尔时也曾有过蜜里调油的日子,若是他就此安分教书,这或许是一段佳话,然而就在竞选小学校长落败的那一年,胡宗南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剧变,心灰意冷之下,他弃笔从戎,这不仅仅是职业的转换。 更是他性格中对权力和秩序渴望的觉醒,随着考入黄埔军校,胡宗南骨子里的狠劲在战场上展露无遗,北伐的硝烟中,他从机关枪连的排长干起,武昌、南昌几次血战下来,身先士卒的作风让他迅速冒头。 特别是在与军阀孙传芳的较量中,他竟能凭一个团的兵力,设巧计将对方的精锐师打得溃不成军,甚至生擒了军长李彦春及麾下八千官兵,龙潭战役、蚌埠攻坚,一连串的胜仗像是铺路石,将他一路推上了第一军第二十二师师长的高位。 战功越盛,他对“绝对掌控”的迷恋便不仅限于军营,更深刻地渗透进他的私生活,对于留守老家的发妻梅氏,一场关于“看戏”的风波,彻底暴露了胡宗南近乎病态的占有欲,那日他离家返校,梅氏不舍相送至村口戏台。 人群中那些贪婪注视美貌少妇的目光,甚至有人流下的口水,刺痛了胡宗南的自尊,在他看来,妻子的美貌若被旁人觊觎,便是对自己权威的冒犯,即使梅氏并未做错什么,胡宗南当夜便两次折返家中“查岗”,并在离去前留下了“防淫必禁戏”的死命令。 可当他深夜突袭,发现梅氏竟还是随邻人去看戏归来时,这个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在家里施展起了残酷的“冷暴力”没有打骂,却比打骂更诛心,长期的漠视、拒绝同床、形同陌路。 在这场无声的战争里,那位曾让他动心的梅家二小姐,最终精神崩溃,在发狂中凄惨离世,对胡宗南而言,无法绝对顺从的“后方”宁可摧毁也不留隐患,十余年后,已是一方大员、在江南驻防的胡宗南,再次动了娶妻的念头。 此时他的择偶标准已不仅是美貌,更多了“助力”的考量,名媛黄鹤云,精通琴棋书画,且长袖善舞,在他看来是拓展社交资源、辅佐事业的绝佳人选,尽管黄鹤云已是有夫之妇,但在权势面前,道德似乎并未成为障碍。 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胡宗南的手段充满了军阀式的简单粗暴,直接派副官带兵上门,扔下1000块大洋给黄鹤云的丈夫,逼其离婚,这场交易看似雷厉风行,黄鹤云也迅速恢复单身,住进旅店,甚至在登记簿上大方签下“胡太太”的名号,静候佳音。 原本胡宗南对这份“巾帼气”颇为欣赏,专程换上西装革履前去商议婚事,可偏偏在旅店房门口,透过锁孔那一瞥,让他再次被多疑击垮,屋内黄鹤云正与一名年轻男子相谈甚欢,这一幕瞬间触动了当年戏台下的那根神经。 他不允许任何不可控的“水性杨花”风险存在,哪怕这可能只是正常的社交,前一刻还想明媒正娶,后一刻他便嫌恶地撤走了所有护兵,掉头就走,对此一无所知的黄鹤云苦等多日,直到硬闯军部大喊“我是胡太太”,才换来了那个冷冰冰的结局。 胡宗南连面都不肯见,只让副官递出300块大洋做路费,那个“滚”字虽然没有当面说出,但那把被打落一地的大洋,已经替他宣告了这场这一厢情愿的终结,这种在婚姻选择上的精明与审视,后来更是演绎到了极致。 当有人将孔祥熙的二女儿孔令伟介绍给他时,胡宗南面对这泼天的富贵与豪门势力,依然保持着猎人般的警觉,他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乔装成记者亲自去“侦察”那一面让他倒吸凉气:那个叼着雪茄、牵着恶犬、西装墨镜且傲慢至极的“孔二小姐”。 显然是一匹无法驯服的烈马,权势虽好,但若要牺牲自己在家庭中的绝对主宰地位,这笔生意对胡宗南来说便是亏本的,他宁愿得罪孔家,借口军务繁忙溜之大吉,气得孔令伟扬言要毙了他,他也不肯为了攀附权贵而交出自己的“控制权”。 直到最后,他选择了戴笠的女秘书叶霞翟,这一恋就是七年,直到1947年戴笠身亡,年过半百的胡宗南才真正将这位已三十四岁的女子娶进门,他在等什么,或许在等一个不必担心被戴笠牵制、能够完全掌控这段关系的时机。 从始至终,无论是用冷暴力逼疯发妻,还是用金钱买断他人婚姻又抛弃,抑或是对豪门的战术性撤退,胡宗南的每一次情感抉择,算的都不是“情”,而是这一局棋,自己是否还在执子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