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朱元璋值得大书特书? 因为朱元璋最大的功劳是再造华夏,含金量实在太高。 要知道,西方的罗马已经覆灭,如今只剩三大蛮族的后人在争夺罗马正统,但是东方的罗马一直都在。 当朱元璋在南京紫金山下设坛祭天时,案头摊开的舆图上还留着刺眼的裂痕——燕云十六州从后晋石敬瑭割让起,已在异族治下430年;中原自靖康之耻落入金人之手,历经蒙古统治,失陷241年;云南更久,从南诏独立算到大理灭亡,脱离中央管辖足有445年。 分裂的毒瘤从来不止于土地。 苏联将融合中的罗斯人划分为俄乌白三族,三十五年后俄乌战场炮火连天; 朝鲜半岛分治八十年,三八线两侧连共同的童谣都已失传; 台湾被割据七十多年,“台独”势力就敢在美日撑腰下篡改历史课本,妄图切断文化根脉。 大宋的例子更触目惊心。 金人治下的北方汉人读汉字、着汉服,却骂南宋人为“蛮子”; 临安城里的士子写着同样的诗词,仍称北方同胞“夷狄”。 这种同文同种却互相敌视的状态,比东西罗马分裂更危险——至少罗马人从未用“蛮族”称呼同族。 朱元璋没有只靠刀枪。 他恢复科举却搞南北分卷,让北方士子也能通过考试进入朝堂; 移民实边时,不仅迁去农户,还带去《农桑辑要》和铁制农具,让云南傣族村寨响起汉话的农耕谚语; 改土归流前,先派儒生去土司领地教《论语》,再设流官——用文化针线,把撕裂的土地缝合成整体。 有人说刘邦、李世民也统一过天下,但他们面对的分裂不过数十年,朱元璋要缝合的是四个世纪的“胡化”伤口。 就像医生处理溃烂的老疮,别人缝合的是新伤,他要面对的是骨头缝里的腐肉——稍有不慎,汉族可能像罗斯人那样裂成几块,再无“华夏”可言。 他让南北士子同场考试却照顾北方录取比例,是怕北人觉得“朝廷还是南人天下”; 给云南土司赐汉姓却保留其民俗祭祀,是懂“认同需要尊重而非消灭”; 修复孔庙时要求蒙古贵族子弟入学,是要让“汉人”从地域标签变成文化共同体。 为什么中国能在分裂后反复统一? 看看朱元璋的政策就懂:他不是简单“复国”,而是重塑“华夏”这个概念——不是血缘,不是地域,而是同用汉字、共尊孔孟、齐祭炎黄的文化认同。 如今我们争论“历史人物功过”,却很少想:若没有朱元璋在430年分裂后重铸的认同,云南可能成第二个“越南”,燕云或成“小契丹”,南北汉人或许会像俄乌那样,在“蛮子”“夷狄”的咒骂中互相炮击。 西方的罗马覆灭后再未统一,东方的“罗马”却能延续—— 这背后,站着那个在南京称帝时,敢用四十年时间重新定义“华夏”的放牛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