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海战里,我觉得最黑色幽默的一幕。 咱们的定远舰,轰一发305毫米的巨炮出去,

牧场中吃草 2025-12-11 18:02:19

甲午海战里,我觉得最黑色幽默的一幕。 咱们的定远舰,轰一发305毫米的巨炮出去,结结实实砸在了日本人的旗舰“松岛号”上。 结果你猜怎么着?是颗实心弹。说白了就是个大铁坨子,根本不会炸。当时咱们船上开花弹已经打光了。 1894年9月17日的黄海海面,咸腥味裹着硝烟往鼻子里钻,定远舰的主炮炮管烧得通红,炮手李仕茂死死攥着炮绳,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 瞄准镜里,日本旗舰松岛号的烟囱正冒着黑烟,距离越来越近,他吼了一声“放!”,305毫米的炮弹呼啸着飞出去,舰身被后坐力震得猛地一晃,甲板上的煤块和弹壳哗啦啦往下掉。 所有人都盯着松岛号,等着那声震天的爆炸——可海面上只传来“哐当”一声闷响,松岛号的右舷甲板被砸出个半米深的大坑,木屑和铁片溅得到处都是,却连一点火光都没冒。 李仕茂扒着炮位边缘愣了神,手里的引信杆“当啷”掉在地上:“咋没炸?不是说备的开花弹吗?”旁边的副炮手哆嗦着翻开弹药箱,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全是刷着白漆的实心弹,弹头圆滚滚的,连炸药填充的凹槽都没有。 这时候舰桥上传来丁汝昌的吼声,他左胳膊缠着渗血的纱布(刚被日军炮弹碎片擦伤),扶着栏杆往弹药舱方向喊:“开花弹!剩下的开花弹呢?”军械官哭着回话:“丁军门,真没了!出发前威海卫军械局就只给补了五十发,打光了,剩下的全是训练用的实心弹啊!” 没人敢说破那层窗户纸:不是军械局没货,是经费早就被挪走了。1888年北洋水师成军后,户部尚书翁同龢以“节流”为名,停了水师的军械拨款,理由是“海军规模已具,无事可办”。 可宫里的颐和园还在修,慈禧太后的六十寿辰要铺张,从水师经费里抠出来的银子,买了太湖石,修了大戏楼,甚至给太监们添了新衣裳。威海卫军械局的库房里,开花弹的模具早就锈了,工匠们半年没领到工钱,连炸药都凑不齐,只能把库存的实心铁坨子刷上新漆充数。 李仕茂不是第一次发现问题。三个月前在威海卫训练,他就上报说开花弹数量不足,每门主炮配弹不到十发,训练时只能用实心弹比划。管带刘步蟾气得拍桌子,连夜给李鸿章发电报,回电只有一句“稍安勿躁,容后筹措”。 直到开赴黄海的前一天,军械局才拉来两车弹药,打开一看,全是实心弹,押送的小吏说“上头说了,先凑合用,开花弹路上会补”——可直到炮弹砸在松岛号上,那批“路上的开花弹”也没影子。 松岛号上的日军起初吓懵了,甲板上的士兵抱着脑袋蹲了一片,等发现只是实心弹砸了个坑,立刻疯了似的还击。速射炮的炮弹像雨点一样砸过来,定远舰的舰艏被炸开个豁口,正在搬弹药的三个水兵瞬间被掀飞,鲜血溅在炮位的钢板上,很快就凝住了。 李仕茂抹了把脸上的血和煤灰,抓起一枚实心弹往炮膛里塞,手抖得厉害,塞了三次才塞进去。他盯着松岛号上飘扬的旭日旗,眼泪砸在滚烫的炮管上,滋啦一声化成白烟:“这铁坨子砸不死人啊!咱这炮,白瞎了!” 定远舰的305毫米主炮是当时亚洲最粗的舰炮,一发开花弹能炸出直径十米的杀伤圈,可此刻它只能像投石机一样,把铁坨子扔向敌舰。松岛号挨了三发实心弹,甲板坑坑洼洼,却依旧能开火,甚至调转炮口,把定远舰的桅杆炸断了。 丁汝昌站在倾斜的舰桥上,看着远处的靖远舰、致远舰被日军围攻,手里的望远镜捏得变形——他知道,这场仗输定了,不是输在战术,不是输在士兵不拼命,是输在朝堂上的那些算盘,输在被挪用的经费,输在那些轻飘飘的“容后筹措”里。 下午四点,黄海海面的硝烟渐渐散了,定远舰的主炮炮管冷却得发黑,甲板上躺着上百具尸体,李仕茂坐在炮位旁,怀里抱着一枚没打出去的实心弹,像抱着块石头。远处的松岛号还在缓慢航行,舰上的日军在修补甲板,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颗砸在舰身上的铁坨子,本该终结这场海战,本该让他们葬身海底。 这颗不会炸的实心弹,成了甲午海战最刺骨的黑色幽默。它砸穿的不是松岛号的甲板,是晚清的遮羞布——那些歌舞升平的朝堂,那些中饱私囊的官员,那些被漠视的士兵性命,都在这颗铁坨子落地的瞬间,暴露得彻彻底底。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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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察哈尔菜

苏察哈尔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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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1 20:41

这样的满清不亡就没天理了。

牧场中吃草

牧场中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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