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灵隐寺那方丈的事儿传疯了,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原来光泉大师当年竟然是杭州7路公交车的司机! 惠能禅师目不识丁却悟透禅宗真谛,这哪里是命运的偶然? 所谓悟性,从来不是天生的慧根,而是在人间烟火里磨出来的通透。 开公交时面对早晚高峰的拥堵、形形色色的乘客,这份日复一日的磨砺,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修行”? 很多人一提“开悟”就觉得得躲进深山老林,要么就得捧着经书啃几十年。 可光泉大师握着方向盘穿梭在西湖边的梧桐树下时,谁能想到这双手将来会捻着佛珠站在大雄宝殿? 有人说高僧都是天选之人,生下来就带着慧根。 惠能禅师在岭南砍柴时,怕也是满身汗味,哪有半分“大师相”? 光泉大师当年开7路公交,乘客落下的钥匙、哭闹的孩子、为抢座位拌嘴的大爷大妈——这些鸡毛蒜皮,后来都成了他讲经时“人间道场”的注脚。 从油门刹车到晨钟暮鼓——身份变了,那份对人间的体察却没断。 就像惠能不识字,却能从砍柴担水中悟出“菩提本无树”,光泉握着公交车票根时,或许就已在熙攘人群里看懂了众生相。 我们总把“修行”想成多玄乎的事,要么是青灯古佛,要么是打坐念经。 却忘了菜市场的讨价还价里有耐心,地铁里的人挤人里有宽容,就连加班改方案时的咬牙坚持,也是在给心磨茧子。 你说光泉大师当年遇到蛮不讲理的乘客,会不会也想过“这班破车谁爱开谁开”? 可正是那些想摔方向盘的瞬间,和后来想摔木鱼的瞬间——哦不,出家人不摔木鱼——和后来面对棘手寺务时的深呼吸,本质上是一回事。 有人非要较真:开公交和当方丈能一样? 不一样的是形式,一样的是那颗在烟火里反复淬炼的心。 就像惠能从猎人队伍里走出来,光泉从公交站台走进去,路不同,光却同。 现在的人总盼着“顿悟”,好像某天突然就能看透一切。 可光泉开了十年公交才换僧袍,惠能在厨房舂米八个月才闻法偈。 哪有什么突然的开悟?不过是把每天的难,都熬成了后来的“原来如此”。 你每天早上被闹钟吵醒时的烦躁,排队买咖啡时的不耐烦,辅导孩子作业时的崩溃—— 这些让你想逃的“破事”,会不会就是命运偷偷给你的“修行课”? 从7路公交车的报站声,到灵隐寺的诵经声,差了二十公里路,却没差那颗向人间低头的心。 我们看得一愣一愣,或许不是因为“公交司机变方丈”多传奇,而是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每天踩的不是生活的坑,是通往清醒的台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