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摸那条狗的时候，狗冲她炸毛了，龇着牙，叫得那叫一个凶。 她还愣在那，嘴里念叨着：“这是我家的狗啊……” 我呸。 当初狗长了点皮肤病，二话不说就扔出门的是谁？ 狗记着回家的路，一次次回，一次次被打，被踹出门的又是谁？ 后来狗被打怕了，不敢再守在家门口。 就自己找个楼梯间，缩在角落里，不吭一声。冷得发抖，一个好心的邻居阿姨看不下去，扔了件旧衣服给它。 物业去找这对小夫妻，人家两手一摊：不要了，你们看着办。 一条命啊，说不要就不要了。 跟扔一件垃圾有什么区别？ 后来，是一个环卫阿姨，把狗抱回了家。 没嫌它脏，没嫌它病，带着去看医生，治好了皮肤病，还给它买了牵引绳。 我见过好几次，阿姨牵着它，它摇着尾巴，颠儿颠儿地走，那才叫狗该有的样子。 所以，开头那一幕，我看着真想拍手叫好。 你以为它是你的？ 你叫它一声，它就得摇着尾巴扑向你？ 它记得呢。 它什么都记得。 记得谁在它生病时把它赶出家门，也记得谁在它最落魄时给了它一个暖和的窝。 动物的心，比人干净。 谁是主人，谁是路人，它分得清清楚楚。 有些债，你欠下了，就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