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要睡觉，女邻居发来信息问我在吗？我说在。她又问我妻子在吗？我说没在。过了一

晚上正要睡觉，女邻居发来信息问我在吗？我说在。她又问我妻子在吗？我说没在。过了一会儿后，有人敲门，是女邻居，她穿着睡衣就过来了。我堵住门，没让她进屋。我告诉她，是不是有事找我？如果有事找我的话，麻烦她回去换一套衣服，穿着睡衣实在是不方便。 晚上十点半，刚把手机充上电，屏幕突然亮了——是隔壁单元的林姐发来的消息。 妻子回娘家的第三天，家里只剩我一个人，连客厅的小夜灯都显得比平时亮些。 指尖划过屏幕时，能闻到刚洗过的床单散着淡淡的洗衣液味。 “在吗？”她问。 我回了个“在”，还没放下手机，第二条消息跳出来：“嫂子没在家吧？” 心莫名沉了一下，正想回点什么，门突然被敲响了，笃笃，两声，很轻。 拉开门缝，看见她站在楼道昏黄的灯下，穿着丝质的粉色睡衣，头发松松挽着——我下意识地用手背抵住了门板。 是水管漏了？还是孩子哭了？我猜了好几个可能，手却没松开抵着门的力道。 “有事吗林姐？”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要是不着急的话，您看……” 她大概没料到我会堵着门，眼神闪了闪，往屋里瞟了一眼：“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家有没有创可贴，孩子刚才磕到了。” 我往她身后看，没看见孩子的影子，只看见她睡衣领口的蕾丝边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创可贴我家有，”我没动，“不过您穿着睡衣站在这儿，我媳妇要是知道了，回头该跟我闹了——要不您先回去换件衣服？我这就给您找，您在门口等会儿就行。” 后来想，她或许是真的有急事，比如孩子磕到了慌了神，只是晚上在家习惯了穿睡衣，没顾上换；但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妻子临走时说的“邻里相处，分寸很重要”，尤其是在这种只有两个人的深夜。 事实是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领口的蕾丝边蹭到了门框；推断是她可能没意识到这种穿着在单独面对男邻居时的不妥，毕竟平时在小区碰见，她总穿着得体的连衣裙，笑着打招呼；影响是我说完那句话时，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从耳根红到脖子，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了半步。 “哦……好，我这就回去换，”她声音低低的，转身往电梯口走，拖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很轻，“麻烦你了。” 关上门时，听见电梯“叮”的一声，我靠在门板上，才发现手心有点出汗。 第二天早上倒垃圾，在楼下碰见她送孩子上学，她穿了件米白色的风衣，看见我，笑着挥了挥手：“昨天谢谢啊，创可贴后来在楼下药店买到了。” 我也笑了笑：“没事，邻里间嘛。” 成年人的关系里，有些“不方便”说出口时，不是冷漠，反而是对彼此最基本的尊重——就像那扇半开的门，留着礼貌的缝，也守着该有的界。 客厅的小夜灯还亮着，暖黄的光落在地板上，像画了个圈，圈里是该守的分寸，圈外是能处的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