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杀害李大钊的了明禅师，被五花大绑带到刑场准备枪毙，出乎意料，行刑前他提出一个要求：“我死有余辜，但是能不能别打我的头？”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死囚。他原名雷恒成，早年是北洋政府警察体系中的要角，几十年前的事情一桩桩翻了出来。人站在枪口前，嘴里念着“灵魂在头，若破损，怕来世难托生”，倒像是他这一生没干过那些缺德事。 1927年，李大钊在东交民巷被捕一事，就是雷恒成亲手干的。他当时奉命突袭苏联使馆宿舍，不顾外交规则，带着上百军警闯进去把李大钊和几十个革命者带走。 抓回来之后，审讯的人还是他，逼供不成便动用酷刑，最后亲自盯着李大钊被执行绞刑，手段残忍。当年那场刑场的风吹到今天，还有人记得。 但这不是他恶行的尽头。1931年，日本人进了东北，雷恒成看得清，转身投靠伪满洲国。因为会日语，又有警务经验，他在新京当了警务司的顾问，实则是帮日军清查抗日分子。 他主持设立特务审讯室，酷刑逼供，最严重的时候，一月拷问数十人，很多抗日志士死在他手下，连名字都没留下。 有人后来在沈阳“九一八”档案馆看到一份1936年的肃反文件，签名就是雷恒成。他也去日本宪兵学校受训，学的是怎么“审讯得更有效”。 这些东西，他从来不敢提，直到1951年那天晚上，公安破门而入，查封了他的屋子，才一件件翻出来。 那时他早不叫雷恒成，自称“赵志安”，剃发为僧，号“了明”，在上海马立斯路装神弄鬼，敲木鱼、看风水、讲因果，混饭吃。 他还一直戴着一块旧金表，说是祖传，其实是清朝赏赐的，成了他身份的线索。 公安根据匿名信追查到了他，几个月时间，逐条核对档案，对上了笔迹、照片、甚至讲话习惯，才确认就是当年那个“红色杀手”。 办案人员说他刚被抓时满嘴谎言，翻脸不认人，等到看到日本宪兵勋章和伪满委任状时才哑口无言。面对证据，他签下供词，一笔一画写下自己这些年的勾当，供词后来存入公安部档案，成为罪证的一部分。 雷恒成当年杀人不眨眼，几十年后假借佛门之名隐匿身份，妄想逃过法律清算。可历史绕了一圈，终究把他送回了原点。他死前那句请求，被执行人员冷冷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子弹响起时，人倒了下去，金表也随之摔在泥地上。 有人说，这叫因果循环。可这不是宿命，这是审判。这是无数无名者用血换来的正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