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税警总团长黄杰请张佛千给她帮忙,说:“我的六个团,有两个团长不大服管,一个是孙立人,美国留学生,另一个是何绍周,是何应钦的侄子,你帮我做做工作。” 说真的,1936年的税警总团,算得上是民国军界里的“异类”——名义上是缉私征税的警察部队,实则是宋子文倾尽财力打造的精锐嫡系,装备清一色美式枪械,伙食、补给比正规中央军还要好,可就是这样一支王牌队伍,内里却藏着让总团长黄杰头疼的隐患。黄杰找张佛千帮忙时,坐在南京夫子庙的茶楼上,手里的茶杯凉了都没动,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夹杂着几分忌惮,谁都清楚,孙立人和何绍周,一个是有真本事的“硬骨头”,一个是有硬后台的“贵公子”,俩人不服管,不是故意刁难黄杰,而是骨子里的傲气和立场,压根容不下平庸的管束,而张佛千,恰恰是那个能撬开这俩人嘴、收服这俩人的心的人。 没人觉得张佛千能办成这事,毕竟他不是军人,没带过兵、没打过仗,一辈子靠一支笔、一张嘴立足,是文坛里的谋士,是军界里的“客卿”,上能跟宋子文、何应钦谈笑风生,下能跟士兵、文人推心置腹,最擅长的就是“以柔克刚、对症下药”。张佛千出身安徽庐江的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却不迂腐,看透了民国军界的派系林立、尔虞我诈,却始终守着一份通透——他知道,军人的不服管,要么是嫌上官没本事,要么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要么是有后台有恃无恐,孙立人和何绍周,恰好占了前两样和后两样。 先说说孙立人,这年才34岁,正是意气风发、恃才傲物的年纪。他是实打实的美国弗吉尼亚军事学院高材生,跟马歇尔是同窗,学的是最先进的现代军事战术,尤其擅长练兵和白刃战,回国后拒绝了不少派系的拉拢,偏偏来了税警总团,不是冲着高官厚禄,是因为税警总团有美式装备,能让他施展练兵的抱负。可他骨子里的“留美派”傲气,压根看不惯旧军队的裙带关系、敷衍了事,黄杰虽是总团长,可在孙立人眼里,不过是靠着资历上位,军事理念陈旧,压根没资格管他。平日里训练,孙立人我行我素,按照美国军校的模式练兵,士兵每天要练体能、练刺杀、练枪械拆解,比其他团严格好几倍,手下的士兵个个精锐,可他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连黄杰的命令,也常常打折扣,嘴上应着,背地里依旧按自己的规矩来。 再看何绍周,比孙立人小两岁,出身名门望族,是何应钦的亲侄子,实打实的“官二代”。他毕业于黄埔军校一期,有战功、有背景,来税警总团当团长,说白了,既是历练,也是何应钦给宋子文卖的一个人情。何绍周本身不是草包,打仗有勇有谋,手下的团战斗力也不弱,可他的傲气,比孙立人更甚——仗着何应钦的关系,他觉得黄杰不敢真的动他,平日里开会,要么迟到,要么直言不讳地反驳黄杰的部署,甚至偶尔会摆架子,不配合其他团的协同训练。他不是不服黄杰的能力,是不服黄杰的“出身”,觉得自己有后台,没必要屈居人下,更没必要听一个没什么硬靠山的总团长发号施令。 黄杰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知道孙立人和何绍周都是难得的将才,税警总团要想成为真正的精锐,离不开这两个人,可他又没本事收服俩人——打压孙立人,怕寒了留美派军官的心,更怕浪费了一支精锐部队;得罪何绍周,就是得罪何应钦,到时候别说管税警总团,自己的位置都未必坐得稳。思来想去,他才想到了张佛千,俩人是旧识,黄杰知道,张佛千最懂人心,不玩权术、不耍手段,却能凭着一番话,戳中人心最软的地方,让人心甘情愿地服管。 张佛千没立刻答应,也没拍胸脯打包票,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我不劝他们服管,我只跟他们聊两句心里话,军人嘛,心里装的要么是练兵打仗,要么是家国大义,扯别的没用。”当天下午,张佛千没找黄杰陪着,独自一人先去了孙立人的兵营。彼时孙立人正在操场看着士兵练刺杀,一身美式军装,身姿挺拔,眼神锐利,见张佛千来了,没起身迎接,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语气疏离:“张先生是来替黄团长当说客的?” 张佛千没辩解,只是走到操场边,看着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刺杀动作,缓缓开口:“孙团长练的兵,是真精锐,比中央军的王牌还要强,弗吉尼亚的本事,没白费。”一句话,戳中了孙立人的软肋——他一辈子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练的兵,就是自己的军事才华。张佛千又说:“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人练强一个团,没用,税警总团六个团,若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就算你团里的士兵再精锐,真到了战场上,也是孤军奋战,难成大事。黄团长或许军事理念不如你,但他能稳住税警总团的摊子,能给你足够的权限练兵,你服的不是他,是能让你施展抱负的平台,是能让你带着精锐打鬼子的机会。” 孙立人沉默了,手里的马鞭攥得紧紧的,张佛千没再说话,只是陪着他站在操场边,看着士兵们训练。良久,孙立人缓缓开口,语气没了之前的疏离:“张先生说得对,我不是不服管,我是不服平庸,若黄团长真能让税警总团拧成一股绳,我孙立人,绝不含糊。” 搞定了孙立人,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