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没见雪 我扛着手机往山上去 不为别的，就想找点儿“雪的影子” 山半腰的老柿树果然在——枝桠疏得像被风梳过的梅枝，挂着十几个红柿，像把夏天的晚霞揉成小团，粘在枝头上。风一吹，红柿晃啊晃，我忽然想起去年雪落时，雪粒子沾在柿蒂上，像给红玛瑙镶了银边，现在没雪，倒觉得这红柿在替雪“占着位置”——就像你等朋友来，先把茶泡好，杯子摆端正，哪怕人没到，茶味儿已经在等了。 说起来怪矫情的，可你看这枝子，横斜得像极了梅树要开花的样子，红柿就是那“还没开的梅”，或者说，是雪的“先遣队”——它把冬天的“热乎劲儿”攒着，等雪一来，就能撞出“红与白”的好戏。之前读“千树万树梨花开”，总觉得雪是冬天的“惊喜”，现在才明白，“盼雪”本身就是惊喜的“前半段”——像拆快递前的期待，像蛋糕没切之前的香，比雪落下来更让人心里发颤。 我给柿树拍了张照，镜头里枝桠是“疏的骨”，红柿是“暖的魂”。朋友说“没雪有什么好拍的”，可我觉得，没雪的冬天，红柿就是雪的“替身”——它把雪的“诗意”换成了“红”，把“冷”换成了“暖”，像在跟我说：“别急，雪在来的路上，我先替它陪你一会儿。” 你们那儿下雪了吗？要是没下，不妨去巷口或山上找棵柿树看看——说不定它正举着红果子，跟你一起“等雪来敲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