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81岁的林豆豆,一个人住在北京老城区的老房子里。既不碰智能手机,也从不上网,这样“与世隔绝”的日子,她已经过了23年。年轻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就窝在沙发上,要么翻着压箱底的旧书,要么就望着窗外发呆,偶尔会下楼去菜市场,挑些新鲜的青菜和豆腐回来。 在这个被算法和流量裹挟的年代,北京老城区的一隅,这里住着一位八十一岁的老人,整整二十三年,她切断了与互联网的所有联系,甚至连智能手机都不碰,每天清晨六点半,当窗外的麻雀开始噪嘴,林豆豆的一天便开始了。 对于不知内情的人来说,这就是个普通的倔老太太,楼梯窄旧,墙皮脱落,她每天还要一步步扶着栏杆挪下楼,去菜市场时,那背影看着有点慢,动作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可腰板却挺得笔直,透着股说不出的硬气。 菜贩子敬重她,称都给高高的,还故意往兜里多塞俩袋子,她也不讨价还价,那一幕甚至带着点旧贵族的做派:无论日子怎么粗糙,体面不能丢。 可如果推开那扇斑驳的门,你会发现她守着的不仅是这几十平米的老房子,而是一段沉重又真实的岁月。 茶几上摆着一只不起眼的搪瓷缸子,上面的红字早磨没了,缸口还缺了一道扎眼的豁口,这物件要搁别人家早扔了,可却是林豆豆的心尖子,每次端起来喝水,她都习惯性地避开那个豁口,仿佛那是跟老友的一种默契。 1970年在江西鲤鱼洲农场,那是她这一生最难熬的日子,周围人见她像躲瘟神,唯独那个叫张清林的军医没把她当异类。 在那物资极度匮乏的当口,张清林把自己省下的半缸玉米糊糊倒给了她,也就是那半缸热乎气,撑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命。 这半个世纪走过来,俩人的日子就像那缸子一样,磕磕碰碰却结实得很,年轻时张清林是个医生,心疼她身体不好,两人愣是一咬牙没要孩子,而是从老家接来了侄子侄女。 2002年刚退休那会,林豆豆也曾动过凡心,不想就此闷在家里,正巧赶上老家湖北黄冈几个商人想在北京开“黄冈大酒楼”,请她去做总经理。 其实懂行的都明白,这那是请管理人才,分明是看中了她的名气想炒作,可那时候她闲不住,一股脑就扎进去了,从张罗开业到请熟人捧场,跑得比谁都勤快。 结局正如现在大多数网红店的宿命,新鲜感一过,酒楼经营不善倒闭,这场闹剧般的经历,反而像一盆冷水,让她彻底清醒了:那些聚光灯下的热闹,终究不是她的归宿。 那次摔跟头后,她变得更“静”了,在家里,擦灰成了她的一场修行,收音机的旋钮、书架的缝隙,她能花一下午时间擦得锃亮。 翻烂边的《鲁迅全集》摊在膝盖上,阳光打在脸上,有时候她会盯着对面楼顶发呆,一坐就是半个钟头,没人知道那一刻她的魂儿飘回到了哪一年。 2022年,那个当年分她半缸玉米糊糊、陪伴她走过半个世纪风雨的丈夫张清林走了,这是继父亲去世后,砸向她最重的一记闷棍,家里的椅子空了一把,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比当年农场的冷风更刺骨。 现在的林豆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空军报》副总编,也不是酒楼里忙前忙后的林经理,她只是四野革命后代聚会时,大家口中敬重的那位“大姐”,经历过万人簇拥的喧嚣,也尝过众叛亲离的苦楚,如今她最享受的时刻,竟是晚上拧开收音机的时候。 参考: 林立衡_百度百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