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卢小嘉调戏露兰春，被黄金荣打了两耳光，第二天，卢小嘉拿枪顶着黄金荣的头说：“你不是很厉害吗？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吗？” 1920年的上海，大世界游乐场的后台比前台还热闹。卸妆水的气味混着胭脂香，跑堂的提着铜壶穿梭，角儿们刚下场，戏服上的亮片还闪着光。露兰春正对着镜子摘头面，鎏金的凤钗刚卸到一半，就见门“砰”地被撞开，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抹得油亮的年轻小伙摇摇晃晃闯进来，正是卢小嘉。 “露老板，”他往镜前一靠，手指在镜面上划了道印子，语气轻佻，“刚才那出《穆桂英挂帅》唱得真绝，赏个脸，陪我去吃碗宵夜？” 露兰春没抬头，手里的银簪子往桌上一搁，声音冷得像冰：“请你出去，这是后台。” “哟，还挺傲？”卢小嘉伸手就想去摸她的脸，“黄金荣给你的胆子吧？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护着你？” 话音刚落，一个矮胖的身影“噔噔噔”冲进来，正是黄金荣。他刚在前厅听人报信，脸都气紫了，一把攥住卢小嘉的手腕，反手“啪”就是一耳光。“小兔崽子，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卢小嘉被打得懵了，捂着脸反应过来，眼神淬了毒：“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黄金荣又扬手“啪”地再来一下，打得更重，“在上海滩，还没人敢动我黄金荣的人！” 卢小嘉被打懵了，捂着脸跌跌撞撞跑了，后台的人都觉得解气，黄金荣叉着腰骂了几句，又转头安慰露兰春：“别怕，有我在。” 谁料第二天一早，黄金荣刚走到大世界门口，就被一群黑西装堵住了。卢小嘉站在中间，手里把玩着一把乌黑的手枪，身后跟着十几个带枪的卫兵，个个凶神恶煞。 “黄老板，”卢小嘉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突然把枪顶在黄金荣的脑门上，冰凉的枪口压得他头皮发麻，“昨天打我挺威风啊？不是很厉害吗？” 黄金荣毕竟是见过场面的，虽然额头冒汗，还是梗着脖子：“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卢小嘉把枪又往前顶了顶，眼神狠戾，“你打听打听，我爹是卢永祥！你一个流氓头子，也配动我？” 周围的人吓得不敢出声，谁不知道卢永祥是淞沪护军使，手握重兵，黄金荣在上海滩再横，也不过是个帮派头子，哪敢跟军方硬刚。黄金荣的脸瞬间白了，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卢小嘉看着他怂了的样子，“嗤”地笑了：“现在知道怕了？给我跪下磕三个头，这事就算了。” 黄金荣僵在原地，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在上海滩呼风唤雨这么多年，哪受过这屈辱？可脑门上的枪口像催命符，身后的卫兵都盯着，只要卢小嘉一句话，他就得当场没命。 僵持了半晌，黄金荣膝盖一软，“咚”地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一声比一声响，直到磕得额头流血，卢小嘉才慢悠悠收回枪：“记住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黄金荣跪在地上，周围的看客指指点点，他那身笔挺的绸衫沾满了尘土，像被戳破的气球，再没了往日的威风。后来这事传遍了上海滩，都说黄金荣栽了个大跟头，也让所有人都记牢了——卢小嘉的后台，硬得能压垮半个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