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到银行取两千块钱，营业员说：“大爷，三千块钱以下请到自动取款机上办理。”

大爷到银行取两千块钱，营业员说：“大爷，三千块钱以下请到自动取款机上办理。” 大爷说：“可是我不会在上面取啊！” 营业员：“三千块钱以下柜台是不办理的！” 大爷好话说了半天，营业员也不给办理。大爷站在柜台前没挪步，手里的存折边角都被捏卷了。 下午三点的银行大厅，叫号机嗡嗡响着，大爷攥着磨白的存折，在3号柜台前站定。 他要取两千块，给住院的老伴买蛋白粉，窗口里的营业员小姑娘抬头扫了眼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 “大爷，三千以下去ATM机办吧。”小姑娘声音隔着玻璃传出来，有点闷。 大爷往前凑了凑，老花镜滑到鼻尖：“闺女，俺眼神不好使，那机器滴滴响，俺怕按错了。” 营业员手里的笔转了半圈：“规定就这样，柜台不办三千以下的。”她指了指墙上的蓝色告示牌，阳光把“自助办理”四个字照得发白。 大爷的喉结动了动，从棉袄内袋掏出张揉皱的药方：“你看，俺老伴等着这钱抓药呢，就两千，通融通融？” 小姑娘没接药方，视线飘向大厅里排队的人：“都像您这样，后面的号还办不办了？” 大爷不说话了，站在那儿没挪步。 手里的存折边角被拇指搓得卷起来，露出里面泛黄的内页，那是十年前开户时的日期。 玻璃柜台里的空调风扫过他手背上的老年斑，他忽然想起年轻时在厂里当会计，算盘打得噼啪响，哪见过现在这些铁疙瘩机器。 旁边办业务的阿姨探头看了看，低声劝：“大爷，我帮你去ATM取？” 大爷摇摇头，没松劲，就那么站着，像株晒蔫了还扎根在地里的玉米。 营业员的脸颊慢慢红了，她抿了抿嘴，突然把存折抽了进去，键盘敲得飞快。 “密码。”她声音比刚才软了点。 大爷愣了愣，赶紧报出一串数字，声音发颤。 钱从窗口递出来时，带着点钞机的余温。 大爷数了两遍，把钱和存折小心折进手帕，塞进内袋，又对着窗口鞠了躬：“谢闺女了。” 小姑娘没应声，低头整理单据，耳尖却红得厉害。 后来听大堂经理说，那天下午，3号柜台多办了七笔三千以下的业务。 你说这规定是死的还是活的？ 或许就像大爷手背上的老年斑，看着碍眼，却是日子磨出来的印记，总得有人停下来，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