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读研究生期间很穷,在急诊科替别人值夜班赚外快,值一夜给我 200 块。原本值班的医生在楼上睡觉,我处理不了的再喊他。 现在还在这个科室,夜里灯一亮我就紧张,鞋不敢脱,水不敢多喝……一夜能进来好几拨,前面刚稳住,后面又响铃。 因为那会儿手头真紧,房租押金压着,卡里见底,我就硬着头皮接夜班;因为楼上的医生习惯性不下来,说我先顶着,他再说。 有一晚冬天,急救车贴着楼道停。先推来个工地师傅,手臂被机器夹了,血往下滴,他还吐着狠话说别通知老板。我让护士按住出血点,简单包上,先稳住。然后又冲进来一对年轻夫妻,孩子在怀里直抽气,脸发青,家里人跟着哭成一片,我没时间安慰,直接让他们把孩子平放,呼叫吸氧,拍背、掐人中……那几下子我自己手都在抖。 楼上的医生被我叫了两次,都不下来,说你先处理,真不行再喊。我心里有火,但没空吵。因为孩子喘不上来,我让护士把氧开大一点,同时准备推车去拍片看看胸口情况,家属拦着,说辐射伤身,还怪我们把孩子弄哭了。我只能一条一条跟他们说清楚,最后他们才点头。 检查出来不是肺里进了东西,是喉咙那儿卡住了,可能吃了小东西。时间拖不得,我让护士把工具备好,自己探了一次,孩子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我才把气吐出来,后背全是汗。那对夫妻一把要握我的手,我让他们站稳,别再乱动。 刚松口气,工地师傅那边又喊,人越来越虚,我看他脸白得厉害,赶紧让人把糖水推上,他说一天没吃饭,撑到下班才来。因为伤口脏,我又把包扎重做了一遍,手一松开又渗……就这么反复,时间一分一秒往后挪。 快天亮,楼上的医生穿着拖鞋慢悠悠下来,问我都处理完没。我就把孩子的事、工人伤的事一条条报过去,他皱眉说你怎么敢自己做决定。我摊着手说人就在这儿,你要是觉得不妥,现在你接过去。家属一句话把场面压住了:‘刚才不在,是这位小医生扛住的。’他脸一僵,转身走人。 后来主任查班,孩子家属留了一封简短的感谢,工地师傅悄悄塞了两张卡片,我都没收,叫他们回去把伤养好。因为那晚忙得像打仗,主任倒记住了我,说遇上事敢上。我自己没啥得意,就是觉得该做的就做了。 现在我成了正式医生,夜班还是多,钱还是不算多,肩膀常年酸,眼睛干……但我不再焦头烂额。因为那段穷日子练出来的胆和手,遇到人命关头,我就直接上;有人说我太轴,我也认,光想着轻省不行。 前几天翻包,摸到那年夹着的两张百元纸,边角都卷了,我本来想扔,手又缩回去……因为我记着,那点钱让我撑过去一阵,也让我在一个黑夜里学会不等人。现在我不怕下夜班,怕的是有人拖着不干;只要我在,就不让病人在冷灯底下等。情感
办假证的快愁死了,上假户口的快吓死了,偷换孩子的快郁闷死了。换子事件暴露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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