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给老公爸妈养老，老公和我冷战了一个月，我提出了离婚，他同意了。第二天早上

我不愿意给老公爸妈养老，老公和我冷战了一个月，我提出了离婚，他同意了。第二天早上，我把所有证件都带齐了，到了民政局，我们都板着脸。民政局大厅里人不少，靠墙的椅子上坐了好几对，有的低着头不说话，有的小声吵着，还有个女的趴在男的肩膀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和他并排站在取号机前，谁也没看谁，空气里都是僵的。取号机的屏幕亮着，蓝幽幽的光映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眼下的青黑。 我不愿意给老公爸妈养老，这话我说出口那天，他手里的茶杯“哐当”掉在茶几上，碎瓷片溅到我拖鞋边。 冷战从那天开始，一个月，家里的空气跟结了冰似的，他睡沙发，我睡卧室，洗衣机里的衣服堆成山也没人碰。 后来我忍不住了，说散了吧，他没抬头，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我把户口本、结婚证塞进帆布包，拉链拉到顶时，手指在“已婚”那页停了停。 民政局门口的梧桐树叶子落了一地，被风吹得打着旋儿跑，他比我先到，背着手站在台阶下，影子被太阳拉得老长。 大厅里人真不少，靠墙的椅子上坐了好几对，有的低着头抠手机，有的互相瞪着眼，还有个女的趴在男的肩膀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跟打拍子似的。 我和他并排站在取号机前，谁也没看谁，他喉结动了动，好像想说啥，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取号机“嘀”一声，吐出张小票，他伸手去接，我也伸手去接，两根手指在小票边缘碰了一下，跟触电似的赶紧缩回来。 他手里的小票卷成了筒，指节因为用力泛白，这让我突然想起三年前他攥着求婚戒指的样子，也是这样紧张得手冒汗。 难道我们真的要为这件事拆了这个家吗？ 排队的时候，他突然往我这边挪了半步，我眼角余光瞥见他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天修水管蹭的灰——上周厨房水管爆了，他蹲在地上修了三个小时，裤腿全湿了。 另一种解释是，他冷战那阵子，每天深夜都躲在阳台打电话，有次我起夜听见他说“你们别急，她就是最近太累了，我再跟她说说”。 取号机吐出的号码快到了，广播里叫到15号的时候，他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声音跟砂纸磨过似的：“要不……咱先去吃碗面？”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手背上那块烫伤疤——去年我生日，他给我做蛋糕，烤箱烫的，当时他还嘴硬说“小意思”。 帆布包里的证件硌得我肋骨疼，我突然想起上个月他偷偷往我妈药盒里塞降压药，想起他每次出差都给我爸带酒，想起这个家不是只有他爸妈，还有我爸妈，还有我们俩。 “面太烫，”我开口，声音有点抖，“去旁边那家馄饨店吧，你以前总说他家虾皮新鲜。”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红血丝跟蜘蛛网似的，好半天才嗯了一声，声音比蚊子还小。 取号机吐出的小票被他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时，我看见他手背上的烫伤疤在阳光下亮亮的。 现在他修水管时我会递扳手，他给我妈打电话时会开免提，上周三晚上我们一起包饺子，他擀皮我包馅，他突然说：“其实那天我兜里揣着离婚协议，也揣着你爱吃的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的壳还在茶几上放着，焦糖味混着饺子香，飘得满屋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