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娘家一个亲戚,当年还没结婚,顶替哥哥去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后来就没有音讯了,10 多年前家里的兄弟做梦梦到了他,说自己一个人在沈阳好可怜。决定去的前一天,我妈和我舅就开始准备东西。 我妈的娘家有个表叔,当年还是毛头小子,没成家,顶替他哥穿上了军装。 那会儿抗美援朝的征兵令刚到村,他哥刚娶了媳妇,家里离不开,他揣着俩煮鸡蛋就跟着部队走了。 这一走就没了信儿,部队后来寄来过一张“失踪”通知书,红戳子盖得清清楚楚,家里人把通知书夹在《毛主席语录》里,一夹就是几十年。 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夜,我表叔的弟弟——就是我舅的表哥,突然从梦里坐起来,浑身冷汗。 他说梦见表叔了,穿的还是走时那件灰布棉袄,袖口磨出了窟窿,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说“我在沈阳,一个人,好冷”。 家里人本来都快把这事压在箱底了,可我舅的表哥抹着眼泪说“哥从不骗咱”,我妈和我舅就拍了板:去沈阳找。 决定去的前一天,我妈翻出了樟木箱底的老花镜,我舅从粮仓里舀了半袋新收的小米。 村里人说“梦是心头想,别当真”,我妈却把我舅的蓝布褂子连夜拆了,重新浆洗,说“要是真找着了,总不能让他穿得破破烂烂的”。 其实谁都知道,失踪那么多年,活着的指望渺茫。 可那梦里的声音太真了,表哥说表叔的手冻得通红,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冻土豆。 就为这个,他们宁愿信一次——万一呢?万一他真在哪个角落等着家里人呢? 那天晚上,煤油灯亮到后半夜,我妈纳鞋底的线断了三次,每次都用牙咬着线头重新接。 后来他们到底去没去成沈阳,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那袋小米最后没动,一直放在我家堂屋的八仙桌上,放了好多年,米都陈了,泛着淡淡的黄。 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靠着这点“万一”活着吗? 就像表叔走时揣的那俩煮鸡蛋,明明不够路上吃,可他还是揣着,好像揣着这点念想,就能走得远些,再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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