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马未都请人修复一把黄花梨椅子,结账时,师傅比了一个手指头,马未都就给了1000元。师傅看到钱,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是1万块!马未都目瞪口呆:我不会被坑了吧?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马未都的“生意经”大概就是“算大账”在外界看来,这人有一双神眼,成天就在那“捡漏”,什么几万块拿下百万梅瓶,几十万买到千万花梨大床,仿佛全是运气撞上的大运。 但他自己心里门儿清:这世上哪有凭空掉下来的馅饼,所谓的“贼不走空”,背后往往都得揣着那点不仅要懂行、还得敢下血本的魄力,那是2004年前后的事儿,马未都早就盯着一家不起眼古董店里的一条绿松石项链了。 那成色,那是真罕见,行家一上手就知道是个稀罕物,保守估计怎么也得十几万起步,马未都也不含糊,张嘴就给了店主老陈十万块的报价,本以此能显出诚意,没成想老陈根本不接招。 这老陈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那眼神里透着点狡黠,没要钱,反而指了指角落里一张惨不忍睹的凳子,那是一张黄花梨的料子,原本是心头好,可惜缺了胳膊断了腿,也就是俗话说的“残器”。 老陈开出的条件很怪:要是马未都能找人把这残器给修回原来的样貌,那条项链十万块就能拿走;修不好,项链免谈,这笔账其实不好算,黄花梨虽然贵,但这要是修不出个完美品相,哪怕用了再好的料也是个次品,撑死值个四五十万。 可那条项链的潜力是巨大的。马未都也没犹豫,扛起那张破板凳就开始满北京城找师傅,一般的木匠师傅一看这活儿都直摇头,这可是黄花梨,那是寸木寸金的主儿,有个干了五年的木匠,手都在抖,说:“这哪怕赔上全部家当也赔不起这一块料啊”。 这话虽然丧气,但也是实话,想把残器修成“完璧”,需要的不仅仅是手艺,更是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绝活”经人辗转介绍,马未都还真就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寻摸到了一位据说有绝技的老师傅。 这师傅姓李,也不多废话,拿着那破椅子看了看,只要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而且还要把东西带回去修,马未都答应得痛快,心里却也犯嘀咕:这要是给修坏了,那一屋子的宝贝交易可全泡汤了。 等到约定的日子,马未都一跨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那把曾经看着像要把就要散架的黄花梨椅子,稳稳当当地摆在那儿,哪里还能找出一丝修补的痕迹,即便拿着放大镜贴上去看,那木纹的走势、接口的严丝合缝程度,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这叫什么,这就是古人说的巧夺天工,马未都心里狂喜,这一手绝活儿,不仅是救活了一把椅子,更是让他那笔大买卖落了地,他当下就问师傅该给多少工钱,按照马未都当时心里的价位估算,这大概是一千块。 于是他麻利地掏出十张百元大钞递过去,谁知那师傅连眼皮都没抬,摇了摇头那根手指头又晃了晃,这个数字一报出来,空气都凝固了,那时候的一万块,购买力那是相当惊人的,马未都第一反应就是遇上宰客的了,正想张嘴砍价,老师傅的一番话却直接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师傅也没客气,直接说了个大实话:“您是行家,这把椅子要是不修,劈了烧火我都嫌火苗子不够旺,但您看现在,它要是放出去,少说也得这个数”说着,师傅摊开手比划了个“五十万”的意思。 这话虽然糙,但理儿是真硬,技艺这东西,卖的就是个“点石成金”马未都一琢磨,也不废话了,掉头回家取了一万块现金,老老实实把这“高价修理费”给交了,这一万块花得值不值,后来那把修复完美的椅子回到老陈手里,老陈乐得合不拢嘴。 二话没说就把那条绿松石项链以约定的十万块卖给了马未都,再后来,这条项链的市场估值飙升过百万,你说这一万块的“修理费”和那十万块的“买路财”,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马未都管这叫“眼力钱”。 但这并不代表马未都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儿,他在有些地方,那是抠门到了极点,有一次在瑞士,马未都被朋友拉着逛奢侈品店,那朋友也是豪横,一口气扫了七块劳力士,理由简单粗暴:回国一天换一块,那是给别人看的面子。 马未都呢,被带到了一家号称“隐形富豪”才去的定制大衣店,一件看似普通的大衣,店员报出的价格是十万欧元,折合人民币那就是一百来万。马未都一听,本能地问了一句这衣服贵在哪儿,对方一脸骄傲地说是稀有的牦牛皮做的。 这一听,马未都那股子倔劲儿上来了,这在他看来,一百万背个“奔驰”在身上,还得时刻提防着蹭破皮,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吗,更别提这里面还有杀戮动物的噱头,这怎么算都不是一笔有“里子”的买卖。 在他的逻辑里,一万块钱给手艺人,那是对“技”的尊重,是对未来增值的投资,而一百万买件所谓的牦牛皮大衣,除了心理负担什么也留不下。 所以别看他在古玩行里一掷千金,为了几个木头茬子跟人较劲,但出了那个门,那些虚头巴脑的奢侈品,他是一分冤枉钱都不乐意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