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曹德旺与法国人谈合作，就在要签合同时，一位法国高管竟得意忘形地调侃中国人，现场哄堂大笑，曹德旺脸色突变，将合同摔在桌子上，连问4句话，之后全场雅雀无声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巴黎五月的阳光斜斜切进会议室，落在摊开的合同上，福耀团队成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边缘，几个月拉锯谈判的疲惫还没散去，期待却已写在眼底。 法国高管往后靠进真皮座椅，银灰色钢笔在指间转出弧线，突然用母语说了句什么。 翻译的声音顿了顿，像被砂纸磨过：“他说，中国人谈合作，总是很‘懂得’让步。” 笑声在会议室炸开，曹德旺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轻响。 不是第一次在海外遇到这种目光了。在美国工厂考察时，当地工会代表半开玩笑：“中国老板是不是都带着算盘来的？”他当时正弯腰检查玻璃的透光率，直起身时镜片后的眼睛很亮：“我们先算技术，再算诚意，最后算尊重——这个账，全世界都一样。” “你去过中国吗？”曹德旺没看翻译，英语单词像淬了冰。 法国高管脸上的笑僵住。 “你知道我们坐在这里，是选朋友还是对手？”钢笔在桌面又敲了一下，“如果我拿‘浪漫的法国人’开玩笑，你们会笑吗？” 最后一声敲击落在“尊重”两个字上：“这样的态度，配签这份合同？” 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里，曹德旺抓起合同甩在桌上。 “没有尊重，合作是零。” 走廊里，助理小跑两步：“要不要……再等等？” 曹德旺的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回头：“等他们明白，有些线不能踩。”他想起三年前捐建福建乡村小学时，村干部要立碑刻名，他摆摆手：“孩子们能用，比名字结实。” 第二天凌晨，酒店房门被敲响。 新的法国负责人站在门外，手里捏着两页纸，道歉信的边角被汗水浸得发皱：“昨天的人已经被解雇，我们……” 曹德旺接过信没看：“不用赔礼，加条条款就行。” 重新摆开的合同上，多了行黑体字：“合作双方须尊重彼此文化，禁止任何形式的歧视言行。”法方代表签字时，笔尖在纸上洇出墨点。 有人说他太硬，几十亿的单子说放就放。 他却记得女婿当年主动改回中国国籍时，自己只说了句：“中国企业，根得扎在自己地里。” 如今福耀的玻璃生产线延伸到全球十二个国家，车间里机器臂举起的不仅是汽车玻璃，还有一个答案——中国制造业的底气，从来不是让步，是技术图纸上密密麻麻的参数，是谈判桌上不肯弯的脊梁。 那天摔在桌上的合同早签了字，挂在曹德旺办公室墙上的，却是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他在车间里，手里拿着第一块自主研发的钢化玻璃，身后是“敬天爱人”四个字。 比合同更重的，从来都是两个字——尊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