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申戈军病逝,杨得志非常痛苦,含泪:跟着我,她受了不少罪 1940年,那时候的杨得志,已经是八路军第2纵队司令员,可这位司令员有个“老大难”问题,30岁了,还打着光棍。 杨得志的老战友唐克威盯上了一个姑娘,叫申戈军。 申戈军原名申淑兰,是河北魏县人,正儿八经的大名女子师范学院毕业生。 唐克威把这事儿跟杨得志一说,杨得志第一反应是摇头。他觉得自己是个铁匠出身的“大老粗”,除了打仗啥也不会,人家是洋学堂出来的女大学生,这哪能哪怕?“不合适,肯定不合适!” 但在唐克威的“强行”撮合下,两人见了面。 这一见,倒把杨得志的顾虑打消了一半。申戈军虽然是知识分子,但性格爽朗,没有一点娇柔做作。而申戈军眼里的杨得志,虽然满脸络腮胡子,看着有些沧桑,但眼神透亮,那是英雄的气概。 仅仅见了两次面,1940年4月24日,两人就结婚了。 嫁给军人,尤其是嫁给高级指挥员,意味着从此告别了安稳,要把家安在马背上,安在炮火连天的前线。 杨得志说妻子“受了不少罪”,最惊心动魄的一段,绝对是在朝鲜战场。 1950年,抗美援朝爆发。杨得志率领第19兵团入朝参战。按理说,作为兵团司令员的家属,申戈军完全有理由留在国内,照顾年幼的孩子,享受相对安稳的生活,组织上也确实是这么安排的。但申戈军不仅是妻子,更是一名老党员。她只有一句话:“我不仅仅是你的妻子,我也是一名战士,前线需要人,我就得去。” 她把三个还不太懂事的孩子托付给了组织,义无反顾地跟着杨得志跨过了鸭绿江。 1952年冬天,美军为了挽回败局,在志愿军阵地上空投撒带有鼠疫、霍乱病毒的昆虫和杂物。申戈军作为随军秘书,不幸感染了细菌毒素。 看着高烧不退、一度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妻子,身经百战、流血不流泪的杨得志,急得团团转。好在中国医疗队拼尽全力,加上申戈军自己意志力顽强,这才两次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这件事成了杨得志心里永远的痛。一个女人,本可以在后方教书育人,却为了陪自己,差点把命丢在异国他乡的冰天雪地里。 建国后,杨得志长期担任大军区司令员,后来又出任总参谋长,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家里的里里外外,全靠申戈军一个人撑着。 杨得志家风严,申戈军作为“司令夫人”,从不搞特殊化。她在这个家里,不仅是妻子、母亲,还是杨得志的“政治把关人”和“生活秘书”。 杨得志身体不好,申戈军就成了半个营养师,每天琢磨怎么让他吃得顺口、吃得健康。她常说:“他在前方保家卫国,我就在后方保他的胃,决不能让他分心。” 几十年的操劳,严重透支了申戈军的健康。随着年岁增长,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1989年,申戈军病重住院。那是杨得志最煎熬的日子。只要不工作,他就往医院跑,守在病床前,看着日渐消瘦的老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临终前,申戈军最放不下的还是杨得志。她拉着丈夫的手,虚弱地说:“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太难过……” 老伴这一走,杨得志的精神世界崩塌了一半。 申戈军去世后,杨得志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垮了。他茶饭不思,经常对着老伴的照片发呆,嘴里念叨的总是那句:“她跟着我,受罪了。” 子女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无论怎么劝,老爷子就是走不出来。这时候,老战友李雪三看不下去了。他明白,对于这种重感情的老人来说,最好的药不是安慰,而是新的陪伴。 在李雪三的撮合下,一个叫石莉的女同志走进了杨得志的视野。 石莉比杨得志小24岁,曾是志愿军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说来也巧,早在抗美援朝战场上,15岁的石莉就在台上为志愿军表演过,而坐在台下鼓掌的,正是杨司令员。这一段跨越几十年的渊源,冥冥之中仿佛自有天意。 对于这段“黄昏恋”,杨得志一开始是顾虑重重的。他怕别人说闲话,更怕对不起刚走的申戈军。 但石莉的一番话打动了他。石莉对这位老将军充满了崇拜和敬意,她愿意用自己的晚年,来照顾这位为国家奉献了一生的英雄。 1990年4月30日,79岁的杨得志和55岁的石莉结为夫妻。 结婚那天,杨得志当着所有子女的面,郑重地对石莉说了一句话:“我的孩子们会像尊重我一样尊重你。” 石莉知道杨得志心里装着申戈军,她从不吃醋,反而和杨得志一起缅怀这位大姐。她把杨得志照顾得无微不至,从穿衣吃饭到洗脸泡脚,事必躬亲。 在石莉的精心照料下,杨得志的晚年生活多了很多欢笑。孩子们回家,看到父亲气色好了,精神足了,都打心眼里感激石莉阿姨。 这段婚姻虽然只维持了短短4年,但对于杨得志来说,这是上天在他生命最后阶段赠予的一份礼物,也是申戈军在天之灵愿意看到的——她深爱的丈夫,终于又有人疼了。 1994年10月,杨得志走完了他83岁的传奇人生。 杨得志去世后,石莉依然守着那份回忆过日子。她常去平津战役纪念馆,站在丈夫的铜像前,一站就是很久。她对着铜像说:“想你了,我就来这儿看看。我和孩子们都挺好,你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