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空姐从万米高空无伞坠落,幸运生还后开口就说:给我抽支烟 这个姑娘叫维斯娜乌洛维奇。 维斯娜并不是那种从小就立志要飞上蓝天的乖乖女。她出生在塞尔维亚的贝尔格莱德,是个典型的“摇滚青年”,疯狂迷恋披头士,因为想去伦敦追星才动了当空姐的念头。毕竟在那个年代,能免费满世界飞,还能接触到像保罗麦卡特尼这样的明星,对年轻姑娘来说诱惑太大了。 1971年,她如愿考入了JAT航空公司。但这姑娘有个致命的身体隐患——严重的低血压。按理说这体质根本过不了航空体检,但为了梦想,她体检前狂喝了几大杯浓咖啡,硬是把血压顶到了及格线,这才蒙混过关。谁能想到,正是这个为了“作弊”而隐瞒的低血压毛病,后来竟然成了她在死神手里抢回一条命的关键筹码。 1972年1月26日,维斯娜本来应该在地面休息。航空公司的调度员犯了个低级错误,把她和另一个也叫“维斯娜”的空姐搞混了。于是,我们的女主角稀里糊涂地就被安排上了367号航班。 这趟航班的气氛其实很诡异。据维斯娜后来的回忆,机组人员在那天表现得都很反常:平时沉默寡言的机长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24小时;而原本内向的副机长却突然变得喋喋不休,跟人聊起了家常;其他同事更是在起飞前疯狂采购,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礼物都买完一样。维斯娜当时心里虽然犯嘀咕,但也只当是大家心情不好,没往心里去。 谁知道,这一飞,就是永别。 飞机飞到捷克斯洛伐克上空时,也就是那骇人的10160米高度,货舱里的炸弹爆炸了。官方后来的调查结果显示,这是“克罗地亚恐怖组织”搞的鬼。 飞机瞬间解体,27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几乎在爆炸的一瞬间或者被吸出机舱时就因为失压、缺氧当场死亡。唯独维斯娜,她被死死地卡在机尾的餐车和座椅中间,就像被包裹在一个临时的“逃生舱”里。 接下来就是那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坠落过程。 咱们来盘算一下她为什么能活。首先是物理学,她所在的机尾部分并没有直接炸碎,而是像一片落叶一样旋转着下坠,这种旋转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缓冲作用。其次是地理环境,她掉落的地方是一片茂密的雪山森林,厚厚的积雪和树枝成了第二道缓冲垫。 但最关键的,其实是她那个低血压的老毛病。 换做正常人,从这种高度极速坠落,巨大的气压差和恐惧会让心脏剧烈跳动,还没落地血管可能就爆了。但维斯娜因为血压极低,在爆炸发生后迅速昏厥,身体机能进入了一种类似“冬眠”的低耗状态,心脏没有因为过度负荷而炸裂。 就这样,她随着机尾残骸,“硬着陆”在了雪堆里。 光有运气还不够,还得有贵人。 第一个发现维斯娜的,是当地的一位名叫布鲁诺汉克的村民。这老哥二战时候当过德军的军医,医疗经验极其丰富。他在一堆废铁和尸体中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换做没经验的人,可能上来就又是拉又是拽,那维斯娜那把碎成渣的骨头估计当场就得散架,人也得疼死。 布鲁诺非常专业,他没有随意移动维斯娜,而是先清理了她口鼻里的血块和积雪,保持气道通畅,然后用自己的大衣和体温帮她维持生命体征,直到救援队赶来。 送到医院时,维斯娜的情况惨不忍睹:头骨裂成两半,三根椎骨粉碎,双腿骨折,下半身瘫痪。医生都觉得这人能喘气已经是医学奇迹了,根本没指望她能醒过来。 可她不仅醒了,还在昏迷三天后,睁开眼对着满脸震惊的医生说了那句名垂青史的话:“能不能给我抽一支烟?”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大概就是,既然阎王爷不收我,那我就得按我的活法来。这种对生命的“松弛感”,可能也是她能挺过后来艰难复健期的原因。 维斯娜活下来了,还顺道创了个吉尼斯世界纪录——“无降落伞坠落生还最高纪录”。她成了南斯拉夫的英雄,总统给她颁奖,好莱坞想找她拍电影,全世界的媒体都围着她转。 但这种“光环”对她来说,其实挺残忍的。 因为脑部重创,她患上了逆行性失忆症,对于爆炸和坠落的那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记忆停留在登机前看见清洁工打扫卫生的画面,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虽然身体奇迹般地恢复了行走能力,甚至还想重返蓝天,但她的精神世界其实一直是被困住的。 她后来结了婚,又离了婚。据说离婚原因之一就是她因为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每天需要靠大量的香烟来镇定情绪,就像她刚醒来时那样,烟成了她在这个荒谬世界里唯一的慰藉。 到了晚年,维斯娜的生活并不如外界想象的那样风光。 90年代,因为反对当时的米洛舍维奇政权,她被航空公司炒了鱿鱼。这个曾经的国家英雄,一下子成了边缘人。她没有孩子,独自一人住在贝尔格莱德那个充满了老旧回忆的公寓里,只有几只猫陪着她。 2016年,66岁的维斯娜在公寓里孤独离世。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